她转头对白棉道:“姐,我不太方便与周向南单独谈,我只能为你们搭个话。”
白棉紧绷的心思一松,她正在想怎么能隔开妹妹与周向南的闲言碎语。
“行。”
白柳避开商量的乔家父子,单独对姐姐说:“我问过福宝和志军,他们说周向南是初三值班,到时候姐姐你去钢铁厂保卫科……”
她要避免与周向南接触,却要让周向南知道她的用意,最能相信的人只有她姐白棉。
白棉连连点头,单独记下重点:周向南要感谢白柳!
当然,他们乔家人也必须感谢白柳。
白棉心疼帮了她又帮建文的妹妹,忍不住说道:“你要不趁机会,让他们使力送你去纺织厂。”
他们都欠白柳的人情,也该偿还了。
白柳有了沪城第二纺织厂的工资,早已经不在意县城纺织厂的工作。
她不想被困在方寸之间,又不是只有去县纺织厂一条未来的路。
“我不想去,万一秃头厂长的余威还在——”
“哎呀,我差点忘了和你说,”
白棉猛地排手,“还记得你让我们查的高永昌吗?”
“他是纺织厂的新厂长!”
白柳一震,这似乎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若非高永昌是纺织厂厂长,他不会起了招揽她的意图。
“他从省纺织厂调到县纺织厂当副厂长,之前的厂长压着他,他也不爱管事。”
白棉想起打探来的消息,越想越中意,“他有些关系,这次上面话让他当厂长。”
“高永昌不是咱们本地人,也不了解以前的情况,现在正是他树立权威、整顿纺织厂的时候。”
白柳微微动心,不是她动了去纺织厂的心思,而是决定找机会与高永昌谈一谈。
高永昌盯上了她的绣品,到底有什么打算?
白棉看她没有反驳,稍稍放心,规劝道:“高永昌给你留下名字和地址,是看上你的手艺,你真的不试试?”
白柳不说话。
尝试是肯定要试的,只是暂时不急。
“姐我们回头再说,”
她转移话题,“你和我姐夫,还有乔大爷趁着过年走一下关系,参军比当知青好。”
“我知道,”
白棉看了一眼客厅,压低声音,“你想要什么吗,我和他们说,姐不能让你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