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谢谨殊洗完澡,出来时便看到贺白宴发来的消息。
他没回,顺势将手机往旁边一丢。
不知怎的想起沈听宛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越来越有意思了。
吹完头发,谢谨殊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给某人打了一通电话。
“沈安的案子是谁负责的?”
“刘法官,怎么了?”
对方十分好奇。
谢谨殊轻挑唇角,“亲戚遇上点麻烦。”
“亲戚?”
对方更好奇了,“你们家不是死绝了吗?哪来还有什么亲戚?”
倒不是对方骂他,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谢谨殊没反驳,“是亲戚,一个……”
一个什么?
未过门的小婶婶?
这么想着,谢谨殊觉得先前的吻好像还不能释放自己的憋闷。
早知道就该吃饱喝足再走的。
“谨殊?”
对方见他不作声,还以为是犯了病,不免有些担心。
“怎么?”
谢谨殊回神,手腕上的缅铃被他摘下放在了桌上。
精雕细琢的莲花花纹很漂亮,清冷又高洁,只是雕刻在这么一个物件上多少有些禁忌的违和感。
也不晓得沈听宛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物件的真实用途。
“谢行舟在泰国大概要待半个月,这次有点棘手,只怕……”
对方友善提醒。
谢谨殊舔了舔嘴角,蔑笑,“坤布怎么说?或许可以再刺激一点。”
“谨殊,养虎为患!”
“德叔,我知道。”
谢谨殊有些困。
他身体不是很好,跟着沈听宛折腾了这么久,多少有些耗费精血。
“帮我再查查沈安的案子。我先睡了。”
挂上电话,起身进了卫生间。
偌大的镜子将他的上半身照得很清晰。
锁骨周围的抓痕已经结痂。
“果然是一只猫啊。”
*
沈听宛第二天刚到公司就被贺白宴叫到了办公室。
男人一身灰蓝色的三件套西装,衬得他矜贵又疏离。
沈听宛立在对面,“贺总,您找我?”
“我替你找了一个不错的律师,这是他的名片。你有时间就去联系一下。”
贺白宴说着,将面前的名片往沈听宛跟前推了推。
沈听宛上前,伸手去拿。
然而刚碰到,就被贺白宴握住了手。
“你认识谨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