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知该如何应答。
祝半霄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自顾自地说:“我可能是对那个女人不太一样……”
*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嘛……”
宁映白慵懒地说,“就逗一逗祝老二玩呗。”
“你别逗过火了。”
宁映白很是得意:“不会的。我觉得再跟祝老二来一炮他肯定就想通了的,但他过不了前置条件那一关,所以他永远想不通。”
“你就那么想有多一个人叫你妈妈么!”
陈靖阳抱紧了宁映白的腰,“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哎呀你又什么疯!”
宁映白想要推开箍紧在她腰上的手,“跟淼淼差辈了啊!”
他们俩像连体婴一样在家里游走,前面宁淼淼接水路过他俩很是嫌弃地看了她爸爸一眼。
陈靖阳知道宁映白的二胎梗就是个玩笑话,可他就是不爽!就是在为了玩笑话吃醋。
出门的这几天他感觉自己患上了渴肤症,对象仅限于宁映白。
“白姐……我爸在跟我谈继承家业的事。”
连体婴转回到卧室里,陈靖阳还是紧抱宁映白不放,“他现在做得很大了,短时间也不会退休吧,咱俩一起去做……”
“开夫妻店啊?陈总,你是不是想咱俩一起出去应酬,然后给大家伙表演一个明星老婆给你挡酒啊?”
宁映白扭来扭去,挣脱了陈靖阳,“我现在就去拿罐啤酒,把你铐床头上,你给我好好聊聊你的商业版图。”
“我有个屁商业版图。我要真喜欢经商干嘛不大学毕业就上岗,要等到3十多啊?”
“那不是跟你爸一样。我挺喜欢你们家人那种一脉相承的感觉的。”
宁映白话里有话。
“那我讨厌隔壁一家人那种不要脸的一脉相承。”
陈靖阳说。
“呀,陈靖阳,我要是有个实体爹,你信不信他会把你腿打断?”
“我又怎么……”
宁映白鲜少会提到她那有还不如没有的生物爹,事出反常。陈靖阳说到一半,想起长辈的忆往昔环节里说到的他爸第一次见到他外公时就被打跪下了,不禁冷汗直冒。
*
祝半霄的相亲吹了。他不记得那姑娘姓甚名谁,不在乎她说的那些冒犯的话,也没有向旁人提起那段对话,姑娘家的十级风暴降为八级。
“霄啊,怎么就没聊下去了呢?”
妈妈关切地问。
“聊不来,没什么好聊的。”
祝半霄终日都在思考那餐饭中他冒出来的想法。
“唉。”
妈妈轻声叹气。
祝半霄缓缓说:“妈,我好像……对一个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妈的心和她收碗的手一同颤抖,这是她期待了十几二十年的儿子交心环节吗?
“是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