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凌闷闷不乐道,任谁在这个时候都高兴不起来。
“哈?你在外面也有人?”
“不是。我是说当年强行挽留她下来就是一个错误。”
“挽留……我靠!”
宋清河听懂了祝凌所指,“大哥,你这脑回路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祝凌瞟了宋清河一眼,没再说话。
片刻,调解员带宁映白和律师回到调解室。
宁映白说:“那就走原方案吧,一个月见一次淼淼。”
“好。”
祝凌在宋清河开口前先言了。
“那双方稍等……”
“我撤诉。不调了。”
宁映白扬起一道张扬的笑容,看得祝凌一怔,“我想要离婚证。”
调解员解释道:“我们出具的调解书具有和离婚证同等效力的,而且是立即生效,不用再等3o天的离婚冷静期。”
“我想要离婚证。”
宁映白重复了一遍,转头向祝凌,“可以吗?”
祝凌说:“行。”
这事就这么结了,第二天宁映白和祝凌去民政局登记离婚,再过3o天过了离婚冷静期方能领取离婚证。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3o天很快过去。
领证那天是个明媚的艳阳天,宁映白神采飞扬地迈着大步来又迈着大步去。
“那就这样啦,拜拜。”
祝凌注视宁映白笑着把离婚证收到包里,有些恍惚,很多年前他们领另一份证件时她也是笑得这么灿烂吗?
他目送宁映白上了送她来的那辆车,看出她的步伐欢快异常。
车门关上,祝凌想起来了,大学时的宁映白也是这个模样的。别人可能会说她冷漠、说她高傲、说她卖弄风骚、说她疯狂,但在祝凌的心目中宁映白只是一个沉浸在与他热恋之中的普通女孩。
后来一天天一年年地过去,宁映白也终于会在他面前表露她原本的另一面,她很精明,敢爱亦敢恨。不管哪一个都是真实的宁映白,只是她和祝凌的相处方式与旁人都不一样——曾经。
他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样的?祝凌知道,宁映白是被逼的。
二十二岁时,祝凌以为比起宁映白爱上别人,更无法接受的是自己身边再也没有宁映白。
二十八岁时,祝凌如梦初醒,她终归是他留不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