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端着满满两大餐盘回来了。
“少爷请坐,这座给您擦的一干二净,屁股挨到灰,都算我的错。”
谢琰把餐盘往她面前一推,人在她对面坐下了。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打的。”
谭欣低头一看。
全是肉,挺好的。
她爱吃。
就是今天这分量实在是多了一点。
亮晶晶的板栗红烧肉,红烧狮子头,糖醋里脊——
再看看谢琰那盘里,鱼香茄子,素豆腐,炒花菜。
“谢琰,你以后常来呗,食堂阿姨今天的勺子握的格外稳,果然这世界还是看脸的。”
谢琰慢条斯理吃着饭。
等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行啊,我公寓离这挺近的。”
“是吗?”
谭欣想想,还真是,一条街的距离,终点只到校门口的话,按步行来算,不过十来多分钟的工夫。
确实近。
“那倒是真近。”
谭欣问谢琰,“既然这么近,周知景怎么还住宿舍啊?”
按周知景的尿性,赖在谢琰公寓的概率简直是百分之百。
谢琰从她餐盘里夹了块红烧肉,放进自己盘里。
“嫌烦,我要复习,没功夫搭理他。”
“那倒是。”
谭欣把餐盘里的肉都腾了一些,夹到谢琰盘里。
她说,“现在和尚都不全吃素,咱还是注意饮食均衡。”
说完看了看谢琰盘里的素菜。
想吃。
光吃肉,太腻。
谢琰把自己的盘子往她面前一推,“想吃就吃呗,我又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是是是。不是想着你有洁癖吗?”
话说着,谭欣大胆伸筷子去夹。
“谁告诉你我有洁癖了?”
谢琰问。
“你以前每次打完球回来都要换一身衣服,难道不是洁癖吗?”
“还有上次,你替我揉小腿那回,我说礼尚往来,替你掸裤子上的灰,你都不干。这难道不是洁癖吗?”
谢琰嘴角噙着笑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眼力见这么好?连我打完球换了身衣服都知道。”
这事周知景还笑过他,有必要吗?
男生打完球身上带点汗味,多an。
其实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就是怕有人闻不惯,鼻子那么敏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