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膈应人,一点都听不了。
谭欣俯身去扯他的被子,“谢琰,你把头露出来呗,别憋坏了,透透气。”
谢琰哪里还理她。
谭欣轻轻将杯子往下扯,将被子一角往谢琰下巴底下塞,指尖轻触喉结,热的发烫,还是滑轮滚动的。
“盖紧点,是不是冷?空调要不要高一点?”
“你想热死我?”
谢琰悠悠开口,眼还闭着,“遥控在桌上,调到十八度。”
得,盖被子吹空调。
这人是会享受的。
第二天来,谢琰跟个病美人一样,歪在床上,有气无力。
一只手还打着吊瓶。
周知景坐着,正给他削苹果。
看见谭欣进来,不免调侃几句。
“学习委员,你这可就不对了啊,带着我琰哥去捉奸,把人害的手骨折了,昨天我就一会功夫不在,人就把人给冻成这样了。”
“那样?”
谭欣心虚,气势上不能输,声音还要大。
“别吵,吵的我脑门疼。”
谢琰神色惫懒,眼皮一片淡淡地乌青,昨夜没睡好。
没让保姆留在这里。
有人呆着,他睡不着。
人走了,更睡不着。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时不时就会跳出来。
周知景压低了声音,“琰哥,你说说你,还不相信我?我是哪种人吗?不就是过去给以前帮过的伯伯婶婶送点东西,怎么就能被你们误会成那样?”
“那天我看见你抱着一女孩从车上下来?怎么解释?有图为证。”
没拍,想拍来着,人一晃,就过去了。
跟了几天,才踩好点,带着谢琰杀过去,哪知会出这码子事。
“那是我姐,她腿不好,不能走路。”
周知景神色黯淡,不像是说假话。
“你还有个姐姐?”
谭欣问。
“邻居伯伯的女儿。”
周知景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谢琰摇头,周知景眼巴巴望着,“琰哥,我又不爱吃苹果,你吃呗。”
谢琰指了指谭欣,“给她吧,她什么都吃。”
周知景憋着笑,把苹果递到谭欣手上。
谭欣小声反驳,“我也不是什么都吃的,我很挑的,好不好?”
谢琰一只手,背在额头上,是真不舒服,“没看出来,我觉得,你好养的。”
谭欣还想说什么,看见他那样,生生噎住了,实在说不出口。
好养就好养呗。
又不是什么坏话。
谭欣转移了话题,问周知景,“你小时候还在那块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