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印记上作画,将印记遮掉就好了。”
“不会掉吗?”
“会吧,”
谢闻狡黠一笑,“掉一次,我们就重新画一次。”
影卫一抖,感受到了危险,可这除了让谢闻多费功夫之外,有什么好危险的。
影卫还是太单纯了。
谢闻撑起身子,“我让凌述送东西进来。”
“什……”
影卫还没来得及说完,谢闻就已经下了床,影卫慌张地拽住了谢闻的袖子。
虽然还有床帐遮掩,可这屋子里到处是暧昧的气氛,凌述只要一进来,便会知道生了什么。
影卫不想让凌述知道。
这样私密的空间,他不希望有除了谢闻以外的人侵入,影卫求饶地看着谢闻,浑身绷紧了。
谢闻暗道失策。
他就该埋在影卫身上。
但他下都下来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哄影卫:“我开玩笑的。”
影卫松开,掀起一个角,看着谢闻翻箱倒柜。
画笔和颜料都找到了。
谢闻画的最好的作品就在影卫身上,而影卫终于明白了,在肌肤上作画,并非是一件易事,对于他来说,反倒像是折磨。
他大汗淋漓,握住谢闻的手,颤声道:“别再玩了。”
谢闻握着画笔在他脸上点了一颗泪痣,此时眼泪滑过泪痣,越栩栩如生。
从上午画到下午,日暮时分,谢闻才打开门,从里面出来。
他一手拎住要往里面冲的谢雪,“干什么?”
扎着两个丸子的谢雪兴高采烈:“去看爹爹。”
“爹爹睡着了。”
“可是我今天还没见到爹爹。”
谢雪不太高兴,她正是黏影卫黏得紧的时候。
“会有机会的。”
谢闻看着谢雪的小手,手套上面还沾着快融化的雪,他问:“又去玩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