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户非要今天见!”
温慈腹诽,操作通过审批。
出电梯后,林眠百米冲刺奔向邻座大厦的停车场。
新图大厦车位稀缺,非收费车牌一概不得入内,她只好把林建设的车临时停在直线距离一百米的隔壁。
明明快到deadline,她不忘翻下遮阳板,对着镜子狠狠端详。
4点1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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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段。
司机小孙频频从后视镜扫向后座,时不时露出姨母笑。
谢逍的脸棱角分明,五官细窄,矜贵孤傲,看着就性冷淡,真不愧是近来全集团的话题人物。
空降的35岁的年轻总裁。
私下疯传不孕不育。
临出发听其他司机闲侃,董事局本来预备下午给谢逍接风,法国空运的生蚝刚上桌,却被人给婉拒,说今日有约改天再说。
他入职默乐司机班三年,头一回开总裁办的车接送谢逍,居然是去民政局。
小孙握着方向盘激动不已。
敢放董事局鸽子,逍总对未来谢太一定是真爱。
不知道这位谢太长什么样。
老公这么帅,有生殖障碍又怎样!
“绿灯了。”
谢逍提醒。
他有强迫症,排在第一个等红灯时,变灯后必须第一时间踩油门。
小孙收回视线。
十分钟后,车稳稳停在区民政局门口。
驻车,却未熄火。
小孙扭过身打算请示,正对上谢逍眼光,他识趣噤声。
谢逍:“你去买杯咖啡。”
小孙秒懂,立马下车回避。
车内,谢逍百无聊赖把玩着戒指盒。
按母亲的意思,钻戒的款式和大小还是让林眠亲自来挑,但是领证不能没有仪式感,勉强先用对戒“凑合”
一下。
谢逍说好。
其实,第一次和她视频,他就认出了她。
这股兴奋帮他撑过无聊而漫长的回国航程。
他记得她以前不叫“林眠”
。
可惜,她并不记得他了。
谢逍不喜欢等人。
他拨通林眠电话,听完一整首《感官先生》。
4点45分。
谢逍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自我麻醉。
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