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骂边用枕头砸他:“苏大人好雅兴,登徒子也不过如此了。”
“哦?可现在比较像你轻慢我。”
他躺在地上,也不挡,一头黑被折腾得散乱,月光自窗外照过来,只剩一点余辉,映得他半面玉白。
“脸皮可真厚啊。”
她忽然感觉心跳了一下,又用枕头压着苏沁的脸。
“原来陛下就许了你一把刀。”
他并不慌乱:“就引你与我对阵?”
“下棋而已,什么对不对的。”
看着虽然只是一场游戏,但从之前他耸动高喆提议立储之事时便不难看出,单只是有一丝可能威胁到高彻的皇位,她便当机立断要与他绝交。
大概高彻也是想试试徐不让的态度。
他吁了口气,别看皇帝现在还年轻,毕竟是帝王,有一些事虽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能看得出来,他并不甘心长久受制于人。
“不就是一把刀么,我给你不好吗。”
“能自己拿当然是自己拿。”
她话说得硬气,但白日那撒泼打滚要耍赖的模样可与这句话毫不相干。
“所以你宁愿冒着被那禁军中郎将砍死的危险也要打赢那比赛?”
“这又是哪跟哪?”
她抱着枕头爬起身,不愿与他纠缠。
苏沁手臂勾了一下她后腰,忽然受力,她还没站稳,又扑了下来。
“是,我傻,忘了你是个疯子。”
“彼此彼此。”
徐不让再次用枕头压着他,爬起来站好。
“可别人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他也跟着坐起身。
徐不让看他并不像开玩笑的模样,坐在床边,翘着腿:“早上我那么求你,你怎么说的。”
“那不一样,若陛下不以利诱你,你自己会想与我对弈吗?”
她下棋下得烂,自己心里有数的,而且也并不好这一道,平白无故,肯定不去丢人。
“你想得可真多……”
她面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神色。
看她想清楚了,苏沁又问:“以后若再有人以利诱你,与我作对,你待如何。”
“……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