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迟疑了下开口。
韩澜闻言明白了,他当即回拒,“恕在下无礼,安安的事不想让太多人知晓。”
若是有人觊觎,将安安偷走,到那时他上哪儿找安安?
陈夫人心底叹了口气,退让道:“是我冒昧了,即如此可否让我画一套安安的画卷?”
韩澜:“可以,但不可售卖。”
说完,他唤了声阿远,阿远抱着一个黑色匣子走了进来,按照韩澜的指示放在陈夫人身前。
韩澜道:“这是酬金,若夫人同意,明日就可为安安作画。”
陈夫人的视线停在安安那张像极了“人”
的脸上,随即重重点头。
韩澜微微一笑,两人又聊了会儿,便商定明日巳时,到陈夫人府上一叙。
两人简单吃了些,便各自离开雅间。韩澜这才看到陈夫人的夫君在下楼。他便朝二人颔,两人也对他行礼,便各自乘马车离开云来居。
翌日,阿远早早出门去了裁缝铺,将赶制好的衣袍拿了回来。韩澜看着天蓝色衣袍,领口、袖口以白边绣金丝云纹,金玉云纹白鹿带钩蹀躞,衣摆、袖口月白裹边以金丝祥云绣制。
对襟锦衣繁复华贵,与寻常样式不同。裁缝铺掌柜买下图纸后,就让铺子里的绣娘赶工,连夜做好后,又做了好几套成衣,放在成衣铺里售卖。
原本以为得过几日才有人问津,没成想挂出去不到半日就有人问了,得知一套一百两后,那人试穿了下。锦袍衬得人英俊倜傥,那人当即把另外两个样式打包带走。
掌柜笑眯眯送走人,完全不知道之后的日子里,他的铺子里会挤满客人,不光少年郎爱来,一些小姐夫人也爱来,为的就是看一看那些风格独特的衣袍。
只是看来看去没见到心仪的女子成衣,颇为遗憾。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韩澜为安安穿戴整齐,又整理了头,就抱着安安坐进备好的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出了巷子后度比刚才还要慢,最后停了下来。
韩澜道:“生何事?”
阿远忙解释:“小、少爷今日赶集,好几个镇上的商贩进城,少爷稍微等等,奴婢在前头开路。”
韩澜淡淡嗯了声。
阿远跳下马车,手中拎了个铜锣,一边走一边敲,众人见状纷纷让开一条道。
柳时轻驾驶着马车跟在阿远后面,穿过这一段人潮拥挤的市集口,就朝着令一条巷子而去。
马车内,韩澜把安安搂进怀里,安安身上冰冰凉凉,却很柔软。韩澜总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安安皙白颀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