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咋能是蹭到里面呢?”
范改花瞳孔猛缩,仍是一副不可思议状。
许是长时间的精神紧张,此时竟显得有些神经兮兮。
“咋不可能呢?”
牛友铁接住说:“万一你不小心挂到钉子上了呢?又或者是剪刀无意中剪开的口子呢?”
虽然解释的苍白无力,可牛友铁仍然绞尽脑汁地解释着。
不一会功夫,地上的山楂也捡完了。
范改花木偶似的瓷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盯着一双双往来行走的带泥的脚跟。
眼泪早已流干,嘴唇上起了层皮,不知何时,鬓角怦然多出了一撮白。
她的心开始去想些与题无关的东西,直至眼神变得柔软,咽了口口水,似乎已经自认倒霉了。
正这时,大庆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阿,阿奶,一块钱!”
大庆激动的大声叫起了,一边跑过去掀开化肥袋,把钱捡起来,二庆也似乎看到了什么,也跟着跑上前去捡了几张。
“阿奶,这是你的钱!”
大庆跑过去递给他外奶。
二庆也很乖,把捡到的钱递给了他外奶。
“不可能!”
范改花又活过来似的,精神再次高度紧张了起来,当然这次是愉悦的。
她一把从大庆手中接过钱,细细地去观察,果然是。。。。。。一块钱,微红微红,有些卷,还有些旧,还有二庆手里的灰色的一毛钱,也有些卷有些旧。
失而复得。
不由得心中一喜,瞬间感觉街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好美,美极了!
“大庆,谢谢你!你真乖!”
抱起大庆的碎脸就爱的“啵啵”
响,完了又换成二庆,也爱的“啵啵”
响。
还一边在嘴里说:“你俩瓜娃知道不,今儿外奶要是找不回这些钱,外奶都不准备回屋里去了。”
大庆好奇问:“唻,你要去哪里?”
“我。。。。。。”
范改花笑了笑说:“我就一直站在这大街上,哪也不去了。”
大庆说:“阿奶,你不回去,晚上的寒冻会把你冻死的!”
范改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瓜娃!外奶咋可能有么瓜?钱还有命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