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挡开蒋屹的手,不容拒绝地扯开他的睡衣。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蒋屹转身的时候下颌在枕头上垫了一下,咬到了舌尖,痛地皱眉,“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找你,还有我爸妈……等一下……”
即便杜庭政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他仍旧坚持着问:“……你跟他们怎么说的,能不能告诉我?”
他竭力转头望着杜庭政,眉间蹙起一点,这令他看起来有些着急和不堪忍受。
然而杜庭政好像也不再吃这一套了。
直到蒋屹说:“你问我之前的事是不是都是骗你的。”
“我没有骗你,”
他说,“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杜庭政倾身过来,蒋屹以为他会停下动作的时候,他只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蒋屹挣了两下挣不开,杜庭政把他别过去的侧脸转回来,俯视着他:“别耍你那些没用的花招,已经失效了。”
蒋屹张了张嘴,下颌上的手力气很大,痛得他皱眉。
他忍不住望着他,视线也很直白。
杜庭政跟他对视几秒,靠在床边的拐杖滑下去,砸到地上“咚!”
一声闷响。
下一刻,杜庭政扯过他黑色的真丝睡衣“刺啦”
撕下来一条下摆,将他的眼睛也蒙上了。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无法克制的心软。
要追溯第一次,或许要从他看到蒋屹在沙上睡觉,下意识放轻脚步开始,也或许要从他在冰凉的水底把蒋屹托出汽车的天窗开始。
可是他走了,以逃命的姿态。
临行前重重一击,将他陈旧的伤疤揭开,又刻上新的伤痕。
在他第一次见到蒋屹的时候,他就该这样做。把他抓到自己的房子里藏起来,让他依附自己而生。
看他痛苦,后悔,苦苦哀求。
让他学乖。
让他臣服。
让他不敢开口说不。
第73章糟糕
杜庭政离开之前蒋屹问他:“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过来?”
杜庭政刚刚衣服都没脱,只解了皮带,腕表也好好地戴在手腕上,没花费什么时间就整理好仪表。跟来时一样衣冠楚楚。
“我身体不舒服,”
蒋屹继续说,“想找医生看看。”
杜庭政没反驳,蒋屹就当他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