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算,但还是有些奇怪。你今天睡这里吧,别离他们太近,这栋楼的门不隔音,明天问问大爷,要不要换。”
他推开二楼卧室的门,打开灯,“蒋教授之前有这么主动过吗?”
“好像没有。”
金石回想之前,每次去接蒋屹,他都会找一堆理由拖延时间。
而且他今天的的确确说过身体不适,不想见杜庭政。
金石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和好了,总归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不是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金石揣测道,“蒋教授是个讲道理的人。放心啦,大爷能哄好的。”
入夜的时候外面雨雪分明停了。
等半夜,雪又簌簌下了一阵。
那响声把金石惊醒,没等他重新入睡,就听见杜庭政喊他的声音。
金石连忙下楼,半路上碰到从房间里赶出来的管家,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不妙。
下了楼只见杜庭政焦躁地站在卧室门边,眼里好像覆着冰霜。
客厅里关了灯,卧室里却开着。蒋屹躺在床上,呼吸声很轻,睡得却很沉。
墙上的木盒时钟时针指到三和四中间,蒋屹在床上烧得浑身滚烫,不省人事。
管家拿着额温枪进去,颤颤巍巍对着蒋屹一点。
“嘀”
,四十度。
杜庭政眉间阴霾更甚:“叫医生过来。”
金石立刻联络杜家的人,把医生送过来,又去找酒精过来,准备给蒋屹擦额头降温。
管家看了门外的杜庭政一眼,杜庭政一顿:“看我干什么。”
就算今晚是蒋屹主动,杜庭政万分肯定,他使用了措施。
没有弄进去,可蒋屹还是烧了。
他半夜高烧起来,杜庭政是被烫醒的。
管家低了低头,用大块棉球沾了酒精擦在蒋屹额头上:“我应该提醒您的,烧了最好不要太激烈。”
怎么可能。
杜庭政全程在床上躺着,而且顾及蒋屹状态,时间并不算久。
杜庭政声调也冷:“是他非要缠着我,在沙上,你看到了。”
“我一直在厨房里,没有看到。”
管家说。
虽然他面上并没有浮现诸如怀疑的神色,但是杜庭政看得出来他根本没信。
杜庭政欲言又止,觑了金石一眼。
金石无辜道:“我一直在房间里修电脑,什么也不知道。”
从蒋屹拨过去视频电话开始,暗示他药效作。
再到洋房以后,暗示他测量温度。
然后又暗示了一次药效快要结束了,拉着他走向卧室。
不,已经不算暗示了。
是明示。
是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