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要和亲吗,怎么还穿得这么简朴?”
欧辰铭怜惜道。
慕施施抬手看了看素色的纱衣,不禁哑口失笑,这不都是你们安排的吗?这戏你让我怎么接啊!“王最爱妾这身打扮了,今天就要和亲了,妾怕从此以后不能再跟王相见了。”
“今生的辜负,来生还你。”
欧辰铭心疼道,“你会记恨吗?”
“记恨吗?呵呵。。。。。。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慕施施淡淡回应,叹了一口气,“这是妾的命,怨不得。”
众人都惊呆了,纳兰性德的词出现在慕施施的嘴中,别有一番风味。
欧辰铭愕然,怜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
“好妹妹,别伤心了。来,姐姐特意为你们备好诀别酒,也好了一份情义。”
柳茹嫣端来两樽青铜酒杯,娇媚地塞进慕施施的手中。
诀别酒?张导疑惑地盯着她手中的青铜样的酒杯,心里掠过丝丝的不安。
慕施施同样疑惑,面对镜头,导演没喊停,她还是和亲的小妾。本想推却,酒杯半推半就送到了唇边,才抬头的瞬间,柳茹嫣随即一抬手,将酒水强灌给她。
一记辛辣感铺天盖地而来,慕施施轻咳几声,身子发软,放眼望去,所及的东西扭曲旋转。
慕施施心里一震,暗暗大叫不好。
“不!”
欧辰铭发狂般冲过去拍下她手中的酒杯。“不要。”
可是,已经太迟了,猩红的血已经从慕施施的嘴角缓缓滴落。柳茹嫣突然发疯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啊。。。。。。来人啊,快来人,姐姐落水了!”
慕若汐轻柔地呼唤着,望着在水中挣扎的慕施施,心中几分担忧,几分畅快。很快,府上的护卫纷纷赶至,跳下那冰寒的潭水中将娇弱的慕施施一把捞起。
慕施施脸色苍白,面上让人不忍直视的痣点更加显著,四肢微微发僵起来。
“怎么办呀?”
有人问道。
慕若汐轻泣着道,“快禀告爹爹,让爹爹请大夫瞧瞧。”
“可。。。。。。”
抱着慕施施的护卫顿了顿,还是不敢把话说下去。
慕施施觉得自己身上仅有的力气一点点被抽走,倒地前一刻,她看到了柳茹嫣杀红了的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痛得要炸裂一般,许许多多的人围了上来,各种惊喊,吵杂的声音渐渐地消散淡去。
身旁的青铜古镜忽然哐啷掉落在她,近她咫尺,闪起了一道奇异的亮光,仿佛要带走她的灵魂。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慕施施终于微微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身体好像经历了揉虐似的,使不出一丁点力气。唔。。。。。。疼!胸口传来了阵阵剧烈的压痛感,快要呼吸不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施施挣扎着半坐起来,脑海一片空白,放眼四周,好像不一样了。
嗯?慕施施有点震惊,就连自己身上的衣衫都跟平常穿的戏服不同,质量轻软,摸上去细腻润滑,衣衫对襟环身,贴身而宽松。
而映入眼帘,则一片古香古色。盖在身上的棉丝被软绵温暖,绣工精致,垂放下来的床纱质地丝滑,四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离床榻不远,横放着上等而讲究的屏风,就连屏风上面的美人图都栩栩如生,屏风不远处,摆放着梨花木圆桌,铺着锦布,上面放着白瓷茶壶跟精致的粉色茶瓷杯。就连微风下,轻微摆动的窗幔散发着霸道似火的红色。天呐,这房间居然还是复式,外面宽敞,而且,装饰十分华贵,每一处都傲娇地诉说着高贵的气息。
剧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阔绰了?
慕施施继续环视四周,有一种压倒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心中的疑问还没有消散,慕施施的目光一下子停留在了窗边半人高且阔落的梳妆台。而梳妆台正中赫然摆放着的那面青铜古镜。
青铜古镜!
慕施施揉了揉太阳穴,伸手掀开床纱,发现窗前正摆放着一双精美玉履,上面正绣着火红的烈鸟。那玉履比她常穿的鞋子要小一些,不过,在她将双脚放进去的时候,居然如此的合适。
我的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巧呢?慕施施不禁纳闷起来,脑袋仍旧有点昏昏沉沉,身子软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