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看也没看那女子一眼,清冷的声音平静无波:“镯子是你抢过去的,自然要你自己解。”
“你!我警告你!”
女子咬牙切齿地瞪着虞稚,“本小姐的父亲是凉国丞相,师父是天师大人。你若敢得罪本小姐,凉国你寸步难行!”
如此可怕的身份摆出来,虞稚四人却连正眼都没给。
原本看不起虞稚的机关术师们纷纷佩服不已。
那个劳什子天师压制他们许久,凭着自己是虞家人谁都看不起,这下可算是有人能治他们了!
管家派人向太尉传话,太尉请虞稚进去,虞稚一边拾阶而上,一边冷淡道:“你师父不是天师么,让她给你解啊。”
如此嚣张的语气令女子火冒三丈,冲上去就要给虞稚一个教训,却被莫玄扣住手腕,毫不留情丢回去。
女子一个踉跄摔了个屁股蹲,众人低头忍笑。
“你们不许笑!当心我父亲和师父砍了你们的脑袋……”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手腕和手心上的痛实在太磨人,一滴滴血流下来,瞧着都觉得疼。
她再也忍不住了,立马叫人备车去找虞婧。至于那个可恶的贱人,日后有得是机会收拾!
身后哄笑声一片。
“哈哈哈哈!岳小姐不是仗着有个天师师父,一直瞧不起我们吗?这样总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不知是哪个嘴巴比脑子快的人嚷了一句,哄笑戛然而止,人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说得不就是他们本人吗?
太尉府内。
凉国太尉亲自接见了虞稚,见是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神情颇为讶异。
一名机关术师站了出来:“姑娘,听说姑娘用一只手镯就束缚住了岳小姐,不知在下可否请姑娘赐教?”
说着还向太尉示意,太尉点了点头,他正有此意。
“好。”
虞稚一口应下,与那名机关术师走到空地上,她身上的暗器不多,便随手取下髻上的竹节簪。
机关术师不敢轻敌,拿出自己的机关扇向虞稚攻去。
“噌!”
刀锋自扇中迸射,袭向虞稚面门的瞬间,她侧身移步,竹节簪轻松挑向机关扇的致命弱点。
仅仅是一个照面,虞稚几步回到原地,朱唇微启:“你输了。”
这三个字响起,围观众人皆是不解,这……哪儿输了?
机关术师同样疑惑,可在他准备收起机关扇时,机关扇毫无征兆地碎成零件,哗啦坠地!
“嘶!”
即便是见惯世面的太尉,此刻也是惊愕失色,走上前去查看那些零件,向虞稚求教为何会如此。
虞稚不紧不慢娓娓道来,把在场机关术师都听痴了。
殷九策懒洋洋地斜倚在柱子上,眸光深邃地凝视虞稚,眉宇间颇有自豪之感。
在机关术上,她是这天下当之无愧的第一。
太尉心潮澎湃,十分激动地问:“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啊,不知姑娘师从何人?叫什么名字?”
“师从,天师。”
虞稚的黑眸沉笃,泛起惊人寒光。
话音一出,众人的热情肉眼可见地减少了,意味不明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