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被虞稚罚去蹲墙角思过。
吃饱喝足的鸣珂格外听话,缩在角落里,把额头磕在墙上,不到五秒钟,竟打起瞌睡来。
冬儿直忍俊不禁。
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纷闹声,秋儿还以为两个姨娘终于按耐不住了,却没想到冲进院中的人,居然是徐永贤。
又是徐永贤。
两个丫头不约而同的露出不悦神情。
虞稚更是想立刻转身就走,却没想到有两个家丁冲上去拦住了徐永贤,随后出现的人,赫然是多日不见的于显民。
只见于显民双手环胸走来,讥讽地勾唇:“哟,这不是赶都赶不走的哈趴狗吗,怎么又来了?”
徐永贤怒目而视:“于显民,我是来找于安歌的,关你什么事?”
“你说关我什么事?我可是安歌同父异母的哥哥。”
于显民故作惊讶,“倒是你,你和安歌有屁的关系?”
“粗鄙!”
徐永贤振振有词地指责,“就是因为有你这么个荒唐的哥哥,才污染了于安歌。你这会儿来,不就是又要带她去金玉坊那腌臜地儿吗?于安歌真是蠢得没边儿,轻易被你蛊惑,流连赌坊,沾染一身臭味!”
话音落下,空气静默了片刻。我看书kshu
“徐永贤,你知道蠢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于显民慢悠悠地晃到徐永贤的面前,玩世不恭地抬眼,“永远只能看到表象的东西,你就是你和安歌最大的鸿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毫无自知之明,像个跳梁小丑!”
闻言,虞稚的黑眸微凝,表象的东西?于显民指得是什么?
徐永贤怒不可遏地伸出手指:“你……”
“就连那个泪钵子,都能轻易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于显民忽然抓住徐永贤的手指向下扭去。
“啊……”
徐永贤痛呼出声,抽抽着佝偻下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于显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徐永贤的背,笑着嘱咐:“回去多吃吃猪脑,别出来丢人了。”
说罢,抬起头来:“还不快送徐公子回徐府去?没瞧见他热得都出汗了吗,回去沐个浴凉快凉快。”
“是。”
两个家丁立刻左右夹住徐永贤,不理会徐永贤的挣扎与辱骂,强行拖走。
小院终于又恢复了宁静。
白雪翩飞,于显民在雪中回,遥遥地看向虞稚,摆出熟悉的嬉笑神情:“好妹妹,这个人情可要记着,日后陪哥哥去金玉坊玩儿的时候好还!”
话音落下,晃晃悠悠地走了,嘴上还在抱怨:“走咯,回去挨骂咯。”
虞稚凝望着于显民消失的地方,清眸之中晦暗不明,漾起涟漪千层。
表象……于显民是指他自己,还是指她?
于显民在她需要去赌坊的时候,天天缠着她去。在她不需要去的时候,消失不见……会是巧合吗?
“真是奇怪了。以前总觉得徐公子知书达理,咱们的二公子不学无术,而如今看着看着,倒觉得反过来了……”
冬儿小声嘀咕了几句,端起碗筷,与秋儿一道去洗碗了。
虞稚瞥了已经睡得栽倒的鸣珂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上楼去,秦三却忽然从旁边探出头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