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宇问:“如果他能找到其他资金来源,比如他找民间高利贷做过桥呢,他能过这一关吗?”
杜总道:“他接下来几个月内还要凑几个亿来支付土地尾款,否则土地和保证金全部会被没收。几千万他可能有办法从民间筹措,几个亿是不可能的,他手里根本没有抵押物。现在的情况,没有一家银行会放款给他,他在江北不可能找到资金来源,如果他在外地找到资金来源,我们是他公司二股东,只要我这边不签字,贷款同样办不出来。”
赵泽宇道:“你们做得很好。”
杜总笑道:“这样一来,我们用最小的成本,把他手里的两块地都接过来,算是弥补我们第一块地的损失。说起来,即便是这样,算总账,还是没法弥补他抬高第一块地价造成的损失。”
“那就这么办吧。”
赵泽宇站起身,每次想到董明山搅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对方是国企、央企或者有背景的大公司,蹿出来搅局,赵泽宇也无计可施,商业社会也不是他只手遮天,可对方只是个小小的董明山,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还敢跟他称兄道弟,真是晦气。
赵泽宇意气风发地在屋子里踱步,下令道:“明天,杜总你直接去找董明山,问他资金问题怎么解决。到时你就给他两条路,一条是让他把整个公司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你,你保全他个人抵押的资产,稍微留点钱给他得了,也不用逼他跳楼了。”
“我怕他不同意。”
“不同意?不同意他三个月后什么都保不住,还得欠下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的债。他要是聪明,就选留点家产,好歹还是个有钱人。他要是不想当个有钱人,那就连普通人也别当了。”
杜总道:“我明天好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不知道我跟他摊牌后,他会不会猜到这些事是我们在背后操刀,如果他猜到,嘿嘿,我怕他跟我打起来。”
赵泽宇无所谓地笑道:“都是成年人,生意场混了这么多年,猜到猜不到,也不需要说出来。”
田花花跟着落井下石:“谁让他自己这么不知好歹,一开始那块地,大家都不竞价,他还以为就他聪明,看出那块地的价值,当这么多大公司都不会算账吗?”
杜总道:“他做地产的当然知道这是局,无非是抱着侥幸心理捡漏,以为大家没法收拾他。”
田花花笑起来:“归根结底还得靠咱们赵总的演技,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信这么多好事能落到他头上。”
赵泽宇冷笑一声:“区区小孩是同班同学这层关系,还以为我真会当他是朋友,跟我‘兄弟兄弟’的,他配吗?小地方的暴发户,没见过世面。杜总,你好好琢磨下明天的说辞,早点把协议签了,我们后面的开发进度要提前。”
田花花对杜总道:“杜总,明天可得看你的了,赵总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得给他冲个喜。”
赵泽宇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呃……您家里,您岳父刚刚去世啊。”
赵泽宇冷声道:“他去世关我什么事?”
两人一听,尴尬地不敢回应。
赵泽宇信步来到书架前,接着说:“其实我最近心情还可以,麻烦一个个解决了——”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了两本书中间,藏在书中间的摄像头反射出的镜头光泽,刚好晃了一下眼。他顿时愣住,快步走过去,将两本书推开,一个隐藏式摄像头赫然呈现在面前。
“赵总,赵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