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茂脸上的表情凝滞,笑不出来了。
“乌月跟傅长逸,他俩,该不会……”
江鸣盛这次直接把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到他脚下,“滚!”
段茂惊险躲开,捂着心脏紧蹙眉头,“你朝着我发什么火?打架都打不赢。”
江鸣盛闭上眼靠在床头上,不想再理他。
段茂明知道自己跟乌月的机会近乎渺茫,但一想到那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傅长逸,更加心梗,他开始对着江鸣盛恨铁不成钢,“所以你就这样放弃了?”
“我能怎么样?”
江鸣盛在他叽叽喳喳中,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她不信我。”
江鸣盛低语,声音暗哑,砂砾一般磨骨锥心的酸涩在胸腔里翻涌。
“我爱她,所以我没有办法。”
门外,脚步声停留了会儿,又走远。
治疗床上,医生给傅长逸换好药,看到乌月被刘西建搀扶进来,“没找到他?”
乌月没接话,她站在病床边,脚边的垃圾桶里被扔了带血的纱布,味道有点大,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和血腥味。
“你身上的伤,是他打的?”
这个他是指乌杞鸿,她不想叫爸爸,更不想叫那个人的名字。
傅长逸冷厉的目光扫向刘西建,怪他多嘴。
“兰月还说你自残。”
“别听她胡说。”
傅长逸凝眉,“没有的事。”
“你自己要照顾好身体,才多大,医生刚才说你心电图异常,都是熬夜熬的。”
“一群庸医。”
傅长逸不承认。
乌月懒得听他犟嘴,“我还有事,先走了。”
傅长逸作势穿衣服,“我送你。”
“不用。”
乌月丢下他,带着刘西建下楼堵人。
段茂从骨科住院部出来,迎面看见不远处的乌月。
他以为自己花了眼,等到刘西建看到他,弯腰俯首提醒她,乌月转身走向他,段茂都还有点懵。
“你怎么在这里?”
段茂挠了挠头,心里琢磨:她是来找江鸣盛那孙子的?
“那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乌月没接话,反问道。
“咳咳……”
段茂悄悄看了眼刘西建,眼神闪躲,“哦,我来见朋友。”
乌月扯了下刘西建的衣角,小声说:“你先走吧,我一会让他送我就行。”
“行,那乌小姐您有事联系我。”
刘西建朝段茂微微颔首,独自走了。
乌月等脚步声消失,脸上的柔和逐渐消失,她神色有些冷,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凶和质问:“你干嘛老跟江鸣盛过不去!”
段茂委屈死了,他几乎是下意识急忙反驳道:“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