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神捕门,李侠风!”
提到“神捕门”
三个字的时候,李侠风总是格外自豪。无论何时何地,对上何人。
“原来是天下第一神捕——李少侠,品某失敬了!”
说着,竟朝向那年纪比他小了不少的李侠风,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不敢!”
李侠风即刻回礼。他以师门为傲,本人却未养成那傲慢性子。
“李……李侠风,你就是李侠风?!”
任小念激动地挪到了他身边,抬腿的时候还差点崴着脚。继而做出惊人举动——死死地抱住他的臂膀,竟埋头哭了起来:“你知道吗?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她说这话时,心中满是对上苍的感念。
“你、你找我……做什么?”
李侠风努力想要挣脱这不明男人的投怀送抱。
“小念、小念,都是大人了,矜持一点。”
品老板也来帮忙。
被拉开的任小念不甘不愿,睁着一双朦胧泪眼,泪眼看他:“你现在可能对我不是很了解,所以才这么……这么无礼。改天有时间,我就把我……我跟你的故事,都告诉你!”
“你跟我的故事?……”
李侠风皱起了眉头,一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为何突然哭哭啼啼,二不明白他跟他到底有什么故事?看他这副伤心模样,又不像是在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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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夜行,行遇旧人
这几天任小念被安排住在醉佬儿隔壁的一间小树楼里,每天飞上飞下。
品善老板说,这两间树屋是他那个久未归家的世侄女命人盖的。树屋盖在一棵百年老松的主干上面,离地足有百尺,不设梯架、长绳之类的攀援物。能住进这两间树屋的,都是高手。
任小念一听,这品老爹不是在变着法子夸自个儿是高手吗?欣喜之下,便住了进来。
起初呢,她见树楼如此之高,心里也很没底,想硬着头皮上,又怕摔的太惨,丢人事小,断腿事大。
品善老板做了这么久的老板,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高人一筹,看出了她的怯懦,于是鼓励她:“小念啊,你大可以把这棵树当成是一根漂浮在水面上的横木,你不是会‘踏波无敌水上飘’吗?像平时那样,飘过去就成了。你想啊,波光粼粼、波平如镜的湖面,现在还多了一根儿木筏子,想要飘过去,岂不是更容易些?”
品善老板的言语很有吸引力,任小念似被诱进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进而做出了超我的行为,——只见她脚踏树干,腰肢后折,盘枝而上。瞬息间登顶后,不由张大了嘴巴:“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