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抬头看了季风亮一眼,那么高高在上的头颅啊,上面也应该不喜欢有人吧。唯一能住的也只有那个一直没吭声过的最里面靠右的位置了,一步一回头三步一回首,终于到了那个人的床前。
还没靠近就觉得冷风阵阵啊,呜呜~~,为什么监狱里面就没人是暖系一族的。回头再回头再回头,委屈的看着季风亮站了一分钟之后还没听见咳嗽声。
伸出一直脚……踏上床沿……踏上小楼梯……踏……
“哎呦!”
好痛,居然!这个混蛋!这是杯子!而且是瓷的!瓷的等同于玻璃,你知不知道啊!!
这次不光是季风亮连卓谷阳都站了起来,缓缓的往他这边走过来。啊,难道他们要毁尸灭迹。一滴冷汗自孙满贵的额头滴下来,吞了口口水。怎么办?怎么办?平时都机灵到不行的孙满贵完全没了张罗,人在极限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除了等死就是拼死一搏。
所以孙满贵自认是个聪明的人,自然选择后者。所以他用非常的速度钻进下铺那个人的被窝里,然后等着……
耶?没声音了?是他的错觉还是说时间停止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好像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一样,紧紧抱住那个温暖但散发着寒气的身体,不管了要死一起死。虽然你很无辜也很可怜,而且估计一直被他们欺负着。
但俗话说的好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等你死了之后我会等阎王爷说明情况的。以后你投胎找户好人家,不要再犯事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灯关掉了……灯……关掉了……,这么说他安全了?不会这么容易吧。他这段时间走霉运呢,难道说老天爷终于睁眼了,终于了解他的冤情了?
黑暗中他被对方反手抱住,想挣脱的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不过他真的很累很累,最重要今天一天就没吃饱,所以他决定了……明天再说……
“那个,你好,我叫孙满贵,孙是孙子的孙,满是满意的满,贵是富贵的贵。你呢?”
最终孙满贵还是悄悄声的问。
“……”
位置
“喂!”
这个人真没礼貌。身体动了动却被对方抱的更紧了,差点窘吸掉。
那个算了,人家不愿意讲自然有不愿意的理由,他孙满贵最讨厌强人所难了。绝对不是因为对方的力气比他大,不过明天他一定要好好跟这小子谈谈,教养这东西是很重要的。
早晨永远是最难起床的,不管是春夏秋冬任何时间非正常的强制性起床简直是虐待。听着门外的喧杂声,孙满贵强迫自己清醒。迷迷糊糊的努力的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一双眼睛,一双银色的眼睛,一双瞳孔是竖立的宛如夜间猛兽的银色眼瞳。
“啊!”
一个后退直接摔在地上,肉体撞击坚硬的石地的后果就是屁股疼。疼的孙满贵整张脸都揪在一起了。“好痛。”
对方缓缓的坐起来,直直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含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可是即便是这样仍旧有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危险的气息在坏绕在他周围久久不散。
“孙满贵。”
对方的声音很好听,低低的沉沉的好像划过竹间的流水清澈剔透却又不会显得浅浮。
“呃,哦。”
想起来了是昨天那个和他睡一床的人,孙满贵开始注意他的长相。很奇怪,一般被欺负的人应该都是娇娇弱弱的人吧,这个人一点都不一样。是那种如同刀雕刻而成的深邃,很精致很……刚毅……很……魁梧。
对,那个人已经站了起来,孙满贵仰视着他。这个人应该有一米八以上吧,真的好高啊。小时候肯定偷吃了很多钙片牛奶的,浑身上下的肌肉……那个是传说中的六块肌吧。
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满的肥肥嫩嫩白白的肉肉,那个……怎么说来着……人不能和人比啊。这个人在外面的话肯定能迷死一票的女人,别说他那体魄和身高,就那张脸充满了男人味的脸。就算如今流行小白脸型的可是他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特别。当牛郎的话肯定是红牌。
可是……这样的人居然是被欺负的那个,果然老话说的好:标准的外强中干。这么一想孙满贵觉得他更可怜了,而且内心的恐惧也随之消失不见。
摸着小pp拉着他的裤脚站起来,孙满贵还是不平衡的说:“喂,你把衣服穿好啦。”
想起后面还有两个老大呢,忙扬起笑容半躲在男人后面,一看那两个人已经起床了,只不过……被子什么的都没叠呢?
“老大们好。”
他到现在只知道那个斯斯文文的叫谷阳,另外一个人也不知道叫什么。看那个竖起的头发和好像要吃人的眼睛,肯定也叫不出什么好名字。
季风亮看见孙满贵那副窝囊的样子就来气,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冷哼了一声。孙满贵非常自觉的把宿舍里的被子整理好,基于大家都是被欺负的人所以拉了拉高个子的手:“我整理两床,你整理两床。”
对方连瞄他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直接进入洗手间刷牙洗脸,气的孙满贵想咬人。混蛋,有什么了不起的,外强中干!本大爷瞧不起你!
按照之前的惯例整理好被子之后就可以吃早饭了,因为没有闹钟之类的东西他不知道现在的时间。可是等了一会也没见狱警过来敲门,难道他起早了?不会吧,他明明有听见外面的声音啊。
正说着卫生间的门开了,那个高壮的男人还没出来,另外一个长的有些妖艳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大约一米七修长的身体,比自己稍微高了一点。大大的水润的眼眸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瓜子脸红润的唇。只不过就这么站着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