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却是极其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但还是紧攥着我的右侧的衣领不放,那只空出来的修长骨感的手对着我伸了过来。
“喂,你干嘛?”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我惊慌着往另一侧挪动。
“别动。”
单单两个字,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戾气。
即刻不敢妄动。
他的手指轻轻在我的右边胸口前摁了一下,冰凉冰凉的,就好比一滴冰水滴在胸前。
说也奇怪,当他那手指碰触到我的肌肤时,然后,我感觉到了一股热气“腾”
的一下在我心头窜起,一双眼睛生生的疼了一下。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他手指尖从我胸口拿开,然后一滴血从他指尖落下滴在了我的皮肤上面,那一滴血慢慢地渗入皮肤当中,化成一粒若隐若现的猩红。
明明血滴渗入的是右胸,偏偏左心房那里猛地一颤,心脏跳动的频率再次加快。
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我的眼睛痛得更厉害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
“这是我的记号,以后需要我的时候,把掌心放在胸口的猩红上,我就会出现。”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左手放在我的右胸口上。
我看着他抓住我左手的冰凉苍白的手,周遭的一切都被隔绝了一般,耳膜只听他那冷言,但心里却是舒服的。
当他一放开我的手,我全身的知觉器官又恢复正常了。
对于这一闪而过的奇异感觉,我没多在意,反倒觉得他那话说得可是,刺耳。
只要他这尊大神不出现,我就觉得,危险两个字就不会出现在我眼前。
本来已经站起身子的他似乎知道我腹诽,冷眼扫了过来。
顿时汗颜。
“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该怎么回去啊?”
我堆着一脸假笑问道。
寻思着自己出来已经很久了,外婆大概是回来了吧?趁着他现在比较好说话,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
他俯下身子,那滑溜溜的长发拂过了我的脸颊,心骤然一停。
他那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地在我额头一弹。
“你最好给我想起来把孩子藏在哪里了。”
一道警告声落下。
自己顷刻间变的轻飘飘起来,看见他挺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注视我。
莫名地闪回了山上的大槐树,那全身被线缝制的恐怖女人,阴冷的山间小路。。。。。。。
宛若电影在往前头倒映着一样。
忽地,头就像被人推了一下,往后一扬。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眼前是静静立于阳光下的槐树,我张望了一下四周,依旧跪在后院的槐树前。
外婆还没回来,槐树还是完好无缺,阴沉沉的,让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那刚才的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梦还是真的?那个男人,是真的吗?
回想起仿佛还在上一秒的一幕,我赶紧拉开左手的衣袖。
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感到一丝的庆幸和喜悦。
当我看见左手的掌心上有着一滴浅淡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