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诗人扫了眼那堆灰烬,道:“你将你女儿那堆灰收起来,一两一克都不能少,等班澜醒了,我再处理你女儿的事。”
美雅愣了下,随即惊喜道:“您的意思是,我女儿她,她还有救?”
“你现在赶紧去収那些灰,她就还有救,晚了的话……”
美雅赶紧拉着丈夫去収灰,想到仇诗人一来就把大火収了,还救了那些被大火烧过的人,她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这时候有人喊道:“那新郎呢,新郎怎么办?”
仇诗人抱着我,脚步稳且快地出了大堂,只不耐烦地丢下一句:“死不了。”
老妈很有魄力地将大堂隔壁的房屋清场,虽然段菲发生了不幸的事,可她现在只关心我这个女儿,我要不能好好的,她管谁死了。
仇诗人抱着我进去后,更是让除了妈妈外的人都出去,让老妈拿了几张长凳子拼起来当床,把我放下。
他跟老妈要了一滴血,燃香,通过血脉相连找到我的灵魂,将我拽了回来。
如果是人,魂消散了,肉体还会在,过一段时间再慢慢腐烂。
我昏倒的只是一个灵魂虚壳,“张行一”
留给大家看的假象,要是我的灵魂在另一个空间没了,这个虚假壳子也会马上消失。
但虚假壳子里留有我的灵魂碎片,仇诗人做的,在妈妈眼里,就是把我的魂召回我的身体,实际却是,真魂找回来,让灵魂碎片重新融入我的身体里。
以上,就是我被抓去当新娘期间发生的事。
看看张行一,他确实如仇诗人所说没死,但他居然和我一样“昏倒”
了,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我依然想不通那个“张行一”
,跟这个张行一到底是不是一个人(鬼)。
这会,美雅夫妇终于将纸灰堆摆成了人形,大概对女儿很了解,人形的高度跟段菲差不多。
宗教迷信什么的,是当下最大的问题,也为了避免被传播得到处都是,惹来各种问题,鬼怪之事,一直都是秘密。
刚为了救人,仇诗人小露一手,还不算暴露什么,这会,除了相关人员都不在这屋里。
同样要来了美雅夫妇的各自的一滴血,仇诗人将其滴落在人形灰上,紧接着拿出了在老妈讲诉中出现的透明玻璃球,里头一小簇火焰这会看上去真的很漂亮,任谁都想不到,如果没有仇诗人及时出现,它可能会收刮走当时在大堂里所有人的性命。
仇诗人将球里的火重新引出来到灰烬上,美雅紧张地握着丈夫的手,连老妈都抓紧了我的胳膊。
这次的火焰在仇诗人的控制下,并没有燃烧太久,只一会就慢慢地熄灭,待火完全没了后,地面上原本是人形灰的地方,段菲静静地躺在那。
美雅喜极而泣,跪扑在段菲身边女儿心肝的喊着,可她无论怎么喊,段菲都没有醒过来,她不免又着急地再次求助仇诗人:“我女儿她……”
“她的魂魄被拘了,没找回来,是醒不过来的。”
“啊?那怎么办?仇大师,你救救我女儿吧,她那么好,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她不应该就这么……”
“是啊,大师,”
我母亲看闺蜜这么痛苦,也跟着道,“您看,您刚不是把我女儿的魂找回来了吗?”
仇诗人瞥向我母亲,我母亲顿时就噤若寒蝉,我赶紧瞪一眼仇诗人,他马上对未来丈母娘缓和了脸色:“两者性质不同,她的魂没那么容易找回来。”
“那、那怎么办?”
美雅阿姨几乎快晕过去了。
“先将她送医院。”
“啊?”
大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明明在上演神魔鬼怪,突然冒出医院这个词是怎么回事?
仇诗人没好气地道:“维持她身体的各项需求,要是肉身都保不住,你女儿灵魂回来了又有什么用,你还能指望我给你女儿的肉身保鲜吗?”
“哦,哦。”
美雅阿姨推了丈夫一把,段叔叔将段菲抱起来,两人协力将女儿送去医院。
然后这个屋里,就只剩下我、我妈、仇诗人,还有张行一了。
张行一很想跟去医院看着自己的老婆,仇诗人却把他喊住:“直到段菲醒过来前,你都不能离开这。”
听到这几乎无礼的要求,张行一面色有些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什么吗?”
“对,”
仇诗人直言道,“我怀疑你跟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在查清楚前,你都不得离开这里。”
“凭什么,你又不是警察,而且这么诡异的事,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随便扣押我。”
仇诗人眼帘一掀,极大的威压扑面而去:“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
张行一小口喘着,半响后,他道:“反正我也想知道,是谁把菲菲害成这样的,留下就留下。不过,”
他毕竟是个靠自己取得不小成就的男人,气势虽比不上仇诗人,但还是有的,“你最好不要是个骗子,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仇诗人轻轻扯了下嘴角,似是等着你来,又似对这一切很不屑。
待张行一离开这屋后,仇诗人才朝我看来,顾及我妈在,他什么都没做,只盯着我的眼睛道:“你先回房好好休息。”
“那你呢?”
着急地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