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眠低垂着头,并没有看到。
“很好,事成之后是去是留,我都随你。”
容郡王府,灯火透明,倒不是为康元帝病情担忧,而是在谋算,怎么让康元帝去的更快一些。
“王爷如此天赐良机,绝不可失啊。”
容郡王却难得深思熟虑起来,“时机确实是好时机,可是我总觉得父皇病得太过蹊跷了。”
白戎压低声音问“王爷是怀疑,有人给陛下下毒”
“父皇身体一向康健,若非下毒岂会生病”
“王爷怀疑的也有道理。”
容郡王摸了摸下巴,“出头椽子先烂,这事还是不能急,毕竟父皇才病了。现在皇后禁足,嫔妃里边儿只有母妃还有贤妃有资格侍奉在御前,可以先叫母妃先看一看,若是父皇真的病了,等父皇病得更严重些,再动手也不迟。”
“王爷英明。”
夜漆黑漫长,零星的缀着几颗星子。
苏锦婳轻哄着福安,福安睡的并不安稳,小手紧紧的抓着苏锦婳的胳膊。苏锦婳摸了摸福安的小脸,满眼憔悴,无声的叹了口气。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如今康元帝又病了,秦亦眠的事还没查清楚,祖母也病了。
翌日
福安醒过来,两人梳洗后,开始用早膳。福安只吃了一小碗,就停了筷子。
“福安怎么就吃这么一点”
福安小声说“啊姊,我想母亲和父亲了。”
“福安乖,啊姊很久没有看见你了,你多陪陪啊姊好不好呀”
福安纠结片刻,点了点头“好,那我多陪陪啊姊。”
“乖。”
“啊姊,姐夫怎么不回来陪啊姊”
苏锦婳笑了“你姐夫有很重要等事情要忙,不能陪着啊姊,啊姊没有人陪着说话,福安是不是更该多陪陪啊姊”
福安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再多陪陪啊姊,陪得久一点。”
“那一会儿,你陪啊姊去看锦鲤好不好”
“好。”
小孩子忘性大,一有东西吸引注意力,就忘了自己刚刚想的事了。
下午苏锦婳独坐在小榻上,宸王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父皇怎么样了”
宸王摇了摇头,“依旧很严重,我就怕父皇在病下去,容郡王和直嗣王要坐不住了。”
“那二哥岂不是也很危险”
“我也担心二哥安慰,不过”
宸王压低声音在苏锦婳耳边说“二哥已经现了秦亦眠的真面目,想来不会有事的。”
“可有现别的什么”
“二哥只现她在和直嗣王接触,别的到是没现什么。不过好在,她背后的人并不是四哥。”
“那就好,我也不希望是四哥。”
宸王其实还现了一些端倪,但是没有说给苏锦婳听,免得苏锦婳担心。
又是一个雨夜,试探了多次的容郡王,终于忍不住动手。容郡王集结了镇远侯以及自己手下所有兵力,朝着皇城围去。
脚步踏在水洼里,将里面的雨水踏的四散。
一队队身披甲胄的士兵,踏着统一的步伐,朝着西宫门走去。
守在西宫门的士兵,早已经被容郡王买通,因此容郡王和镇远侯进入的很顺利。
康元帝寝宫,容郡王步入大殿,宫女刚给康元帝喂过药。
见到容郡王进来连忙行礼,“参见王爷。”
“都退一下,这儿有本王。”
宫人迟疑,“王爷这”
“本王叫你退下”
宫人被容郡王的眼神吓的怔住,连忙躬身退下。
容郡王一步步的走向龙帐前,正当他想掀开帘子之际,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剑。
“大哥,可是让弟弟好等。”
“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