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早已解除,绝无任何私情,昨日只是一个意外,臣也不知她为何出现在那处。”
左缨不由得避了避他的目光,这目光过于温柔深情了,她不由想,难道他是个天生的演员,入戏这么快的吗?
【女帝点了点庄公子干裂的下唇,凑近低喃道:“那你是无辜的喽?”
】
左缨脑海里浮现这行字,心里吐槽这是什么奇怪的剧本,但她也只能照做。
她捏着庄袭下巴的手指转而抚上他的嘴唇,他的唇长得极好,此时却干燥得裂开了,也没有多少血色,她凑近低声道:“那你是无辜的喽?”
“陛下明鉴。”
“那她为何哭成那样?”
庄公子声音柔软,带着两分调侃:“兴许是因为年岁大了却嫁不出去。”
“真是可怜,看来朕应当亲自为她指一门婚事,可惜朕已经将她投入大牢,不知道哪家公子能够不嫌弃她了。”
庄公子道:“那就赐她带发修行,亦能彰显陛下仁慈。”
进过大牢的女子,哪怕放还家中也是没有活路的。
女帝垂下眼眸。
虽然已不再迫使他抬头,但他依旧保持着仰头的顺从姿势,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线条,如同一件完美而又脆弱的白瓷。
这人的要害就这样直白地暴露在她手下,仿佛一只走投无路无辜可怜的白天鹅,引颈待戮,真是惹人怜爱。
左缨看着这截脖颈,却忍不住想,这个副本果然和高颜值玩家有仇,她作为等级高
的一方的时候,拿到的角色都是对她不利的,都是她把要害往对手手上送。
现在她成了等级低的一方,角色就反了过来,这算不算翻身当主人了?
她低喃道:“朕若不允许,岂不是不仁慈了?”
她手掌轻轻抚上庄袭的脖子,轻柔地像爱抚,下一刻却猛地发力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重重按倒在床榻上。
她跪在床边,双手都掐了上去,极其用力,将庄袭的脸瞬间掐到发白,继而涨红。
女帝眼神阴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保住你那未婚妻,朕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还要想着别人?”
她看着庄公子,却像透过他的面容看着另一个人,一个宁死也要弃她而去的人。
左缨心想,这个角色真是个变态,比上个环节的爱而不得的绑架犯还变态,把人当白月光替身,还要求人家忠诚,还多疑善变,动不动折磨人,跟精神分裂似的。
她见庄袭变脸了,还真有点担心把他掐坏了,手上就卸了力,但紧接着背上一沉,有一股力量把她往下压。
庄袭也感受到了什么,对她微微眨眼,示意她别急。
女帝手下越收越紧,眼中杀意迸射,但就在庄公子即将气绝的那一刻,却又突地卸了力。
“咳咳咳。”
庄公子咳了起来,他生得好看,即便狼狈地咳嗽,急促地喘气,看起来也无损半分他的俊美,那惨白的脸色、眼角的泪珠反而为他平添了三分柔弱
凄美,让人只想将他抱回家去,捧上世上最好的一切。
他咳完,依旧静静的躺着,目光包容地看着女帝,仿佛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帐中光线昏暗,女帝居高临下看着他,发冠上一颗挂珠轻晃,黑长的发从肩上披落下来,垂在庄公子胸膛,她漠声道:“为何不反抗?”
庄公子眼神微黯,冰凉的手覆在她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上,另一手轻抚她如鸦的鬓发,眼神深情又悲伤,仿佛能从中滴出水来,又仿佛融着无尽磅礴的幽深海水,触不及底,他轻轻道:“我是陛下的所有物,陛下要怎么对我,我都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左缨心尖一颤,太犯规了,他的眼神为什么能够这么到位?他的声音为什么可以这么深情?之前她“合作”
的五个人都没这个功力,更不要说庄袭的脸本来就仿佛作弊神器一般,她一时间都忘了下面的台词是什么。
只觉得手下的脖颈纤长有力,皮肤光滑,温度比她的手心要高一些,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声带的震动,喉结的微微滚动,以及他的颈动脉在她手下一下一下规律而有力的搏动。
这种感觉很奇妙,亲近而敏感得有些骇人了,甚至让她产生一种这个人的一切被她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有一种酥麻感仿佛顺着双手往手臂上窜,左缨下意识地感到危险,想要抽手离开,庄袭的大拇指在
她指掌关节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无声提醒该她接下一步了。
左缨轻轻眨了下眼睫,定了定心神,目光变得凝肃无情起来,右手从他的脖子上离开,手指顺着他的侧颈向下移动,划过精致细长的锁骨,划过如玉般白皙的胸膛,这古装领子很松,她手指所过之处,便将衣领给分开,露出更多的肌肤。
于是那一道道被鞭笞的血痕也就暴露出来,惨烈地横跨过整片胸膛。
左缨目光凝了凝,这些是真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