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珏看完将书信叠起来,交给祝葳蕤收好。
“那若是师徒呢?”
祝葳蕤记得裴玉曾说过拜了6如琢为师,行过拜师礼的。
“若是师徒,便是大逆不道了。”
诸葛珏看着她皱起的眉头,伸手抚平,温柔道,“怎么了?”
“为什么大逆不道?”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会和你的父、不,母亲在一起吗?”
“怎么扯到我身上,我自然不会与我娘在一起,她有我爹。但若是她想和徒弟在一起,我也不反对。诸葛姐姐不能接受师徒之恋?”
见祝葳蕤不高兴,诸葛珏没有贸然作答,多思索了一番。
“我不反对。若是我亲近之人,我纵使不愿,也会祝福。但此情终究为世俗礼法所不容,会被天下人唾弃。”
“天下人这么无聊?”
“是。天下人就是这么无聊,总是看着别人,看不到自己。”
“那不管天下人不就行了,敢到我面前吐唾沫,我见一个杀一个!”
“杀一人易,堵住悠悠众口难。”
龙阳断袖古已有之,女贵族私下豢养姬妾也不是无前例可循。女帝登基后女子地位空前提高,更有不少富家小姐公然宣称与女子相守。对于天下人来说,女子与女子的感情远不如师徒之间来得惊世骇俗。
这也是诸葛珏为何没有太多心理阻碍便承认自己对祝葳蕤动心。
她并不是迂腐守旧之人,反而十分愿意接受新鲜事物。
但祝葳蕤如此气愤,难不成是身边就有一对相恋的师徒?
答案呼之欲出了。
诸葛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她们。
怪不得裴玉对6如琢乎寻常地恭敬,如师如长。
祝葳蕤正在气头上,诸葛珏便不与她分说,只道下午的赛程便有一对师徒,叫她看一看。
晌午过后,裴玉便到了比武场,坐到祝葳蕤身边的空座位,低着头像霜打了的茄子。
祝葳蕤小心翼翼问道:“6师姐呢?”
裴玉强颜欢笑道:“她让我先来,她随后就到。”
祝葳蕤和诸葛珏对视了一眼。
看来确实吵得凶,连出入都不一起了。
裴玉无精打采地看了一场,心不在焉地看日头估算时间,又一人经过鏖战后掉下擂台,6如琢才姗姗来迟。
比起裴玉的愁容满面,她的神情看不出破绽。
“蕤儿,诸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