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丽英说:“有的,最近都在商量结婚的事了。”
陆时言一下攥紧了小刀。
许凝皱了眉,“妈……”
“这有什么关系?都要结婚的人了,还害什么羞啊?”
其他人也附和,也有祝福。
郑丽英打量了一眼,“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庄修来?”
“他在忙。”
许凝走到床头,将鱼汤盛到小碗里,“这是他让我带来的鱼汤。”
许凝背对着陆时言,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视线,在她背上逡巡。
锋锐,灼人,毛骨悚然。
夜晚,许凝在楼下停了车。
陆时言在副驾驶,打开车门,没有跟许凝说话,径直上了楼。
许凝叹口气,也跟上去。
陆时言曾经有许凝家的钥匙。
这所公寓是许凝租的,离榕城一中很近,最初是为了给陆时言一个午休的地方。有时候许凝做了晚饭,也会给陆时言送去。
三年如此,风雨无阻。
陆时言高考结束后,许凝把他的东西清了出去,因为庄修有时候可能会过来。
等十二月份房子到期,许凝就不再续租,把房子退掉,搬过去和庄修在一起住。
或许不用等到十二月份。不是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么?
陆时言看到门口男士灰se拖鞋,不是他的。
许凝见他停在门口,眼里迷惑。
他抿唇,将拖鞋一脚踢开。
许凝看见了他的小动作,弯身从鞋柜拿出另外一双拖鞋,是陆时言穿过的。
陆时言趿拉上拖鞋,走进公寓,到厨房冰箱取了罐可乐。
他从电视柜里翻出家用游戏机,连上屏幕,拿着手柄坐到沙发上,调出游戏存档,开始打塞尔达。
“怎么还在雷兽山……”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许凝,有意打破一路从医院僵持到公寓的冷战
许凝沉默,正对着镜子绑头发。
陆时言闷得要si,心不在游戏上,拔高声音,“我在问你!”
许凝:“……打不过人马。”
陆时言意料之中地哼笑,手下飞快c作,嘴里还不忘冷讥,“让庄修教你呀。”
许凝:“他不玩游戏。”
“他就是菜。”
陆时言挪出点位置,“你过来,我教你。”
许凝没有说话,从药箱里找到紧急避孕药。
陆时言皱眉,“你生病了?”
“避孕药。”
陆时言挺直腰,他虽然不认得,但理论知识还算丰富,知道那玩意儿对nv人伤害很大。
他走到许凝身边,将药抢过来,“不许吃。”
许凝也不跟他抢,还是那副大人对小孩的样子,很耐心。
陆时言最讨厌许凝这样的耐心,仿佛在许凝眼里,他永远都长不大。
陆时言突然伸出手来拉住她,随之压来的是他的唇。
很凉,吐息又很热,热得烫人。
血腥味的吻。
两个人的冷战被撕咬的热吻烧尽,蒸腾,化成空气。
许凝始终没有回应。
他愤怒委屈,又很不舍,最后一点一点将伤口t1an舐g净。
“我们公开吧。”
陆时言捧住许凝的脸,“我跟你去见你的朋友,还有郑阿姨,你跟他们介绍,我是你男朋友。”
“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