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想著,也確實這麼做了。
虞姝挽的耳朵血紅,覺得頭髮都要被揉亂了。
出了府,虞姝挽走到馬車旁,才提起裙擺,另一隻手臂被林卿柏扶住。
「慢點,我扶著你。」
虞姝挽沒拒絕,握著小臂的手掌很穩,生怕她走不穩一樣,上了馬車,坐進馬車裡後摸了摸臉。
林卿柏也上來了,跟馬夫說了聲去糕尚齋。
馬車動起來,虞姝挽撫了撫裙擺,瞥了眼她與林卿柏之間的距離。
馬車有些小,堪堪能坐下兩人,衣裳緊挨在一起,中間只隔了一手掌的距離。
虞姝挽想起上次同坐在一起的場景,那時候馬夫總是不穩,她兩次都不小心撞進林卿柏懷裡。
她剛才上來時特意看了眼,外面不是上次的馬夫,也不知這次會不會像上次那樣不穩。
隱隱約約的,虞姝挽還想跟上次那樣,無意撞入林卿柏懷中,她不用主動,還能接近喜歡的人,又能培養感情。
多好的法子!
林卿柏見她一臉心事,還以為她在擔心,輕聲安撫道:「你放心,李伯是府里的老人,不會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
「啊?」虞姝挽有那麼一點點失望,沒表現出來,「這樣啊。」
真可惜。
林卿柏從她眼裡看出了什麼,差點以為看錯了,唇角微微上揚,「表妹似乎有點失望?」
虞姝挽別開臉:「哪有。」
林卿柏的眼神落在她紅透的耳朵上,無聲笑著。
不僅眼睛出賣了她,就連耳朵也一樣。
虞姝挽感受到耳後的視線,摸了下耳朵,「今日怪冷的。」
林卿柏不拆穿,含笑應了聲:「後面幾日更冷,表妹更要穿厚一些,可別受了涼。」
虞姝挽用餘光偷偷瞥他一眼,問了個有些冒犯的問題:「天這麼冷,怎麼不見表哥的耳朵凍紅?」
林卿柏笑意不減,「我也不知道,可能天生抗凍吧。」
「天生抗凍啊。」虞姝挽若有所思。
其實她是想問,怎麼不見林卿柏害羞,林卿柏平日裡沒有與旁的姑娘相處過,按道理來說應該會跟她一樣。
沒想到不僅不臉紅,一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
還是說,林卿柏臉皮很厚?
虞姝挽哪裡知道,林卿柏做了那麼多難以啟齒的夢,早就對這些接觸免疫了。
倘若沒有那些夢境,如今的他可能會羞紅耳朵。
可惜虞姝挽不知道那些夢境,更不知道林卿柏早就不滿於此,倘若知道,只怕更加不敢面對。
虞姝挽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反正今日借著馬車擁抱的機會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