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太过简陋,那床的尺寸一人睡都有些勉强,更何况上面只铺了一张材质低劣的粗糙垫子。
不应该是将军过夜的地方。
他抽出手,把潮湿的手心往裤子上蹭了蹭,低声道:“我还是送您回去吧。”
白鹤庭却忽然抬起头,吹灭了那摇摇欲坠的危险烛火。
“哪儿……”
他伸长手臂,往回捞骆从野的脖子,“哪儿也不去。”
冷杉信息素很快盈满了局促的空间。
“就在这儿。”
黑暗中,一处柔软轻轻贴上了骆从野的下巴,又一点点向上,摸索似的,触到了他的唇。
有那么几秒,骆从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像一个一窍不通的毛头小子,任白鹤庭捧着他的脸,吮他僵硬木讷的舌头。
待他回过神来,耳边是白鹤庭很好听的喘,待他再次回过神,已经将白鹤庭推在了墙上。
这一下没控制住力气,白鹤庭的后背撞上砖墙时发出一声很重的闷响。骆从野把手垫到他的背后,揉捏着他的肩胛骨,语气慌张道:“磕疼了吗?”
白鹤庭再次吻住了他的嘴。
像是从一个极端进入了另一个极端,刚刚还在竭力忍耐的人现在却在蛮横地扫荡自己的口腔。骆从野被他吮得舌尖发麻,双手托着他往上一抬,将人抵在了墙上。
“你亲了我,”
他仰起头,认真道,“是要对我负责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屏蔽了他的视觉,但这是呼吸可闻的距离,身前人的喘息逐渐缓了下来,环着他脖子的双臂也松了力气。
亲吻,是对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
骆从野轻声笑了笑。
“我开玩笑的。”
他倾身去寻白鹤庭的嘴唇,白鹤庭又重新搂紧了他的脖子。
将军说得对。
没有人能比他离将军更近。
“你好烫。”
他低下头,用力吮吻白鹤庭的肩膀,这副身体像一颗熟透了的果,气味香甜,轻易就被挤出了汁。
“也好香。”
他喟叹着说。
白鹤庭的身体不住地下滑,几乎搂不住他的脖子,骆从野这才迟钝地发现一点异常。
他停下动作,摸了摸白鹤庭的脸。
摸到了满手的汗。
距离上一次的情热才过去半个月,骆从野的语气有点迟疑:“你……发热了。”
白鹤庭近乎虚脱地挂在他的身上,缓缓点了点头。
骆从野连忙把他抱上自己的窄床。
他帮白鹤庭把敞开的上衣重新穿好,低声道:“我送您回寝室。”
白鹤庭按住了他的手。
“不会让人看见。”
骆从野把他的手拉开,又摸着黑去找刚刚仓促中丢在地上的裤子,态度很坚决,“这里,不行。”
白鹤庭的脑袋昏昏沉沉,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你是不是觉得,有身份的人,都矜贵,还娇气。”
骆从野无奈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床。”
白鹤庭屈起手指,用指尖叩了两下身下的床板,“我小时候,都没睡过这种东西。”
骆从野一愣,朝床的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