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反应过来想溜,被梅羽翎拽着进了一家咖啡馆。
梅羽翎给阮棠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然后问:“棠棠,你是来找司怀的吧?”
阮棠头都不好意思抬,毕竟他伤了人家的宝贝儿子,还糟蹋了人家宝贝儿子的感情。
“阿姨,我……我错了……”
阮棠刚说一句话,眼泪就掉了下来,“我……配不上,司怀……”
“别哭,棠棠……”
梅羽翎拿纸巾给他擦眼泪,“唉……没想到你会受那么大的刺激,还跳楼……我都不敢去找你,就怕你不原谅司怀。”
“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司怀的……”
“你哪有什么错啊,你只是太爱司怀了。”
梅羽翎喝了一口拿铁,道:“错的是白青凡,心术不正,阴魂不散。”
阮棠看着这样豁达包容的梅羽翎,感到更加愧疚,哭得更伤心了,“阿姨,司怀他,还好吗?他的手……”
“他的手好了,只不过还是留下了一道疤。”
阮棠哭得更厉害了,“对不起……他现在在哪里?”
“司怀现在不在檀城。”
“那他去哪里了?”
“在他大表哥梅盛林那里,在景城。”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婚礼,华司怀人还在外地不回来……阮棠想,或许华司怀已经不想和他结婚了。
“阿姨……”
阮棠泪眼朦胧,落寞道:“我和司怀的婚礼……要不就取消了吧……”
“棠棠不想和司怀结婚吗?”
“不,不是的……我想!”
阮棠强调道:“我做梦都想,可是司怀他,可能已经不想要我了。”
梅羽翎摇摇头,“棠棠,你知道司怀有多爱你吗?”
阮棠瞪大眼睛。
梅羽翎严肃道:“三年前你离开檀城后,司怀急得发疯,饭不吃,觉不睡,班不上,手机关机,把自己关在华府别院整整三天。我找到他时,他摇摇晃晃的来给我开门,把我吓了一大跳。”
梅羽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
阮棠红着眼等着下文。
梅羽翎道:“我那意气风发的儿子,仅仅三天就颓废成一副快要活不下去的样子,脸不洗,胡子不刮,衣服不换,眼窝黑青,脸颊凹陷,最让我难过的是他的头发……”
梅羽翎忍不住也哭了出来,“司怀的头发居然灰白了……”
“什么!?”
阮棠一直以为华司怀的头发是专门去染的流行色奶奶灰,得知这个真相他心里有些承受不住,身体不由得晃了晃。
“就在你离开后,司怀一夜白头。”
“我……我……”
阮棠心脏撕裂般疼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白青凡利用司怀的关系和白家的背景陷害你,都是瞒着司怀进行的……你破产的时候,司怀在国外。”
梅羽翎哽咽道:“后来……司怀跪下来求我,让我跟他爸爸求情,让他爸爸出面,尽量保住所有属于你的东西,因为那时候他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他怕忍不住杀了白青凡,这才拜托他爸出面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