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她该怎么回答?
何苗苗脸上滚烫,第一次遇见这么直白的示好,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现在尴尬的想原地去世。
“把你整理的名单说一下”
。
一直没说话的冉均突然出声,他的话将何苗苗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了出来。
她赶紧开口道:“桂香村符合条件的独居男性一共有三人,一个叫刘守义,65岁,老伴去世十年了,有一儿一女,女儿嫁在了外省,儿子在麻阳镇上定居了。”
“另外两名是亲兄弟,哥哥叫刘有德,63岁,早年结过婚,后来离了,没有孩子,身有残疾行动不便。弟弟刘有礼,6o岁,没有结过婚,据村委会的说,他性格孤僻,很少跟人来往”
。
何苗苗说完她转头看着冉均。
冉均听完,面上正常,只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记性不错”
。
短短的四个字,不算夸奖的夸奖,却让何苗苗心里暗自窃喜,嘴角忍不住咧开。
怎么回事?比冉昊夸她还要高兴。
她正高兴着,冉均下了定论。
“先去刘有礼家”
一行人到了桂香村后,在村长的带领下到了刘有礼的家门口。
正是上次让何苗苗感到不适的两栋房屋中的其中一栋。
房屋是背对着马路的,比马路低了两三米,房屋前后都栽了些果树,将房屋与马路隔了些距离。
马路上有一条仅够一人通过的小路下来,穿过果树绕过去才能走到房屋的正面。
看到房屋的正面,才现这屋子破烂不堪,两间木屋倚靠着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院坝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隐隐传来一阵恶臭。
何苗苗越靠近这屋子,那股不适感就越加的强烈,一直到走到屋子的院坝里,加剧的恐惧情绪令她骨寒毛竖,脚下一阵软。
“刘老二!在不在屋!”
村长站在院坝里,朝屋里喊!
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村长转头对着打头的冉昊说:“没在屋,要不先去我家吃个午饭,等会估计他就回来了!”
“他一般会去哪里?”
冉昊问村长。
“他这个人怪得很,有田土不种,到处去捡破烂!你看嘛,好好的院坝堆一堆垃圾,一到夏天臭得很,说了几次都不听!”
村长埋怨道。
冉昊跟着村长聊着,冉均从检测箱里拿出手套帽子等,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了这才绕过村长,朝着屋子走去。
房屋没有上锁,他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门推开后,他转头看了张鹏一眼,收到示意的张鹏立马提着检测箱过去,两人进了屋。
几分钟后,张鹏从屋子里出来,神情严峻的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冉队,你来!”
冉昊赶紧走了过去,何苗苗见此,强忍着不适也跟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一股恶臭就从屋子里飘出来,东西腐烂的味道跟潮湿霉的味道交杂在一起,令人生呕。
而昏暗的房间里杂乱无章,泥土砍成的地面上泥泞不堪,仿佛被水冲刷过。布满黑垢的锅碗瓢散落一地,最里面的角落里铺着一捆稻草,上面搭着一张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黑乎乎的被子。
喷了鲁米诺试剂的房间里到处散着莹莹的蓝光,地上,墙上,甚至是天花板上,片状的,喷射状的,到处都是。
冉均走进最里面,揭开稻草上的被子,隐藏在被子下大片的已经枯红变黑的血迹露了出来。
“操他妈的!”
冉昊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转身出屋开始打电话。
待他出门后,站在他身后的何苗苗这才看清屋里的景象。
她看到的不是房间里遍布的蓝光,不是稻草上乌黑的血迹,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被一个老头捂着嘴拽进房间。
老头将女孩按在了稻草堆上,用布条塞住了她的嘴。
女孩拼死挣扎,换来的却是拳脚相向。一脚一脚的踢在女孩的身上,肚子上,腿上,拳头一拳一拳的落在女孩的头上,脸上。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就这样躺在稻草被老头一遍又一遍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