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虺只觉花孔雀头上已挂了个大大的死字,不禁冷笑一声,暗骂了句:“蠢货。”
他又审视秋娘半晌,然后以神识叩问伏青骨:“妖道,在作甚?”
“吃饭。”
伏青骨与兰覆、莲衣在客房内凑了一桌,吃得正酣,白藏则与师兄弟们在外头大堂敞开肚皮也吃得热闹。
白虺听她语气安逸悠闲,自己却花费一颗夜明珠在外头为她受气,心头颇不是滋味,“你竟也吃得下?”
“这客栈的饭菜可口,我为何吃不下?”
说完,伏青骨喝了一杯客栈掌柜自酿的梅子酒,出满足喟叹,“真不错。”
白虺咽了咽口水,这金玉楼的酒菜虽好,可人却倒胃口,面前摆的珍馐美馔他是一筷未动。
这会儿听伏青骨吃得香,是又气又馋,恨不得将立即冲回去,将其所说的可口饭菜一嘴给扫干净,看她还吃什么!
两杯酒下肚,伏青骨才慢悠悠问道:“找我有事?”
这四脚蛇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想他眼下在金玉楼,定是和颜恻又对上了,遂补问:“又被捆仙绳给拿了?”
“呸!本大爷才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两次。”
白虺嘴硬,全然忘了若不是他拿出夜明珠,此刻已被捆仙绳捆成长虫了。
“是,你只会跌三四五六次。”
伏青骨毫不留情地揭短,“说吧,你又闯了什么祸,需要我收拾烂摊子?”
“谁闯祸了!我还不是为了你才留在这金玉楼的,要不然我早溜了,省得被这骚孔雀伤眼。”
“为了我?”
这可就奇了,伏青骨问道:“干我何事?”
那秋娘对着花孔雀一把泪一把泪的哭,跟小媳妇哭丧似的,白虺只觉晦气。
这花孔雀早晚死在一颗色心上。
他对伏青骨道:“这金玉楼有魔。”
伏青骨夹菜的手一顿,对兰覆和莲衣说出去散散酒气,然后走到院子中,问道:“你确定?”
见她质疑,白虺凶巴巴道:“你大可自己探一探。”
随即催动契印,好让伏青骨通神。
伏青骨起指捏诀,随后往自己眉心一点,“借法。”
二人互通五感,伏青骨眼前景物变幻,转瞬间已置身金玉楼。
金玉楼不愧是金玉楼,这满屋辉煌,差点没闪瞎她的眼。
伏青骨刚定神,便看见了颜恻和他身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