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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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朝阳急匆匆的进府,正和长兄魏逐风走了个对脸,他下意识的以袖掩面就想跑。
长兄如父,魏逐风待他十分严苛,反倒是魏充平日里忙,偶尔逮着机会数落魏朝阳两句,远没有魏逐风教训他的次数多。
魏逐风叫住魏朝阳道“你去哪儿了”
魏朝阳只得转身腾挪过来,躬身一揖“大哥。”
一副低眉顺眼、乖巧听话的模样。
魏逐风忍不住教训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别成天和人鬼混好歹也懂点儿事,晨昏定省,这是为人子女的本份,你就算做做样子,也得勤往父亲那里多跑几趟吧”
魏朝阳有些不愤的道“我怎么鬼混了还不是徐春和最近心情不好,太子殿下又在宫里出不来,我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总得安慰安慰他不是吗”
他略带委屈的道“我不是不想给父亲侍疾,可父亲一见到我就要考问我功课。”
魏逐风微微叹气“你的功课不该好好抓抓吗也老大不小了,还这样文不成武不就,将来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没有”
“没不是有父亲和兄长吗”
他蔫耷耷的道“其实,我正想去找大哥。”
“什么事”
“徐春和的妹妹徐二姑娘不是在宫里和妹妹一处给皇后娘娘侍疾吗前两天,他给徐二姑娘送东西,太子殿下向他透了几句话。”
魏逐风一凛。
魏紫焉进宫,他和魏充虽然放心,可到底隔着高高的宫墙,父亲又在府里养病,他出入宫禁不便,是以很多消息都不便交通往来。
以前或者还有太子殿下可以帮忙传话,可最近他也在禁足当中,因此魏紫焉一入宫门深似海,竟是半点消息不闻。
如今太子殿下特意把消息透露给徐盛,难不成是要紧的大事
魏逐风四下看了眼,对魏朝阳道“你跟我去书房里说。”
兄弟俩去的是魏充的书房。
魏充如今卸任太傅之职,但尚书令的职位还在,可因养病,攀高踩低的大有人在,看风向做事的更在多数,他也不好这个时候顶风还和群臣往来,是以十分清闲。
见两个儿子相携而来,还挺高兴,招呼着道“来,瞧瞧为父写的这幅字如何”
魏逐风凑过来认真看,魏朝阳则有点儿坐不住,待魏逐风有理有据地吹捧过魏充之后,这才说明来意。
魏充神情一肃,看向魏朝阳道“殿下都说了些什么”
魏朝阳道“徐春和就说了两句,一是皇后娘娘已醒,二是陛下已知宫中上下流传此是魏姑娘以己肉入药之功。”
魏充惊呼了一声“什么以己肉入药,她可真是糊涂。”
就算信了这种无稽之谈,也不能以身试险
若误打误撞,真的救治好了皇后娘娘还好,万一呢
再则,她一个姑娘家,身体肤,岂能轻易毁损
魏逐风也大皱眉头。
他倒很能理解魏紫焉的所作所为,还是那句话,年纪相近,心思相似,妹妹想要“富贵险中求”
,一点儿都不可耻,他很支持。
就算她并不为真的流传什么孝名,只是沽名钓誉吧,可这种事其实很容易操作,一旦声名彰显,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事。
可坏就坏在,名声传出去了,她人还在宫里,却已经被陛下知晓。
简直无法收场。
魏充背手,在书房里转了好几个圈。
魏朝阳觉得头晕。
他就是个传话的,虽说也惦记、担心魏紫焉,可他自知没什么本事,既不能力挽狂澜,也不能救人于危难,横竖有父兄,所以他尽可以袖手做个富贵闲人。
他甚至觉得自己话已经带到,便已经大功告成,剩下的就只管交给父兄,他便可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可父兄都一脸沉郁,一时他也不敢走。
魏逐风打断了僵硬的气氛,对魏充道“父亲,既然陛下并未降罪,显见得小妹人身安全无虞。”
那倒也是,但仍旧只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之词罢了。
魏充不相信景成帝是个容易被糊弄的昏庸之辈,以己肉入药这事,魏紫焉肯定是夸大了的,她未必能瞒得过陛下。
若陛下明察秋毫,当场落,顶多是罪责魏紫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