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状她告了,委屈也宣泄了,但她很会拿捏适可而止这个度,既让人懂得她的委屈,还得领她的宽宏大度。
而且她还很擅于自省,且反省的还很有道理。
可到底还带着少女的骄纵和意气。
景成帝并没收手,只是无意识的把玩着姚黄的秀,轻轻摩挲她的顶。
她在榻上养病,所以并没有着意梳妆打扮,一头漆黑的泛着光泽的秀柔顺的披在她的背上,像是披了一层光泽充盈的锻子。
她只在前额编了一圈精致的麻花辫,越衬得她眉目精致,五官楚楚,甚至还有几分女子特有的娇柔和婉媚。
景成帝的手一抚上她光滑的丝,就有几分恋恋不舍之意。他轻笑道“不用给我小话儿听,我懂你的意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以为你的性子真能改
“再说,朕有时候,还是挺喜欢你这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
姚黄“”
她正被景成帝摩挲得挺舒服,不知不觉间就放下警惕,带了点儿慵懒的昏昏然,乍然听见他这话,一下子就吓了个激灵。
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儿过度,又把脸埋进了软枕里,低声咕哝道“是啊,没心眼儿嘛,再说,我什么心思,向来也瞒不过陛下嘛。”
姚黄原本告赵昂的黑状,就是不想让景成帝自在,就为了故意胳应他。
不过想想也怪没意思的,告了状又如何他们才是亲父子,他们是皇家,她算什么
就算是寻常人家孩子们闹了矛盾,有大人撑腰去讲理,也不过得到对方几句赔礼道歉,也不可能当众把这个耳光还回去。
姚黄悻悻的对景成帝道“算了,陛下,就当我得了失心疯,刚才所说都是胡言乱语吧。其实我并不是个多么大义凛然、自我约束极强的人,我也很享受权力的尊崇和所带来的一切好处,我也有人性的所有弱点,如果他日我能站到高处,能不欺负别人就已经是最大的慈悲了。”
赵昂爱什么样什么样,管他将来是明君还是昏君管他能不能守得住这大楚朝百年基业可关她什么事呢
她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并不能改变什么,不过因自己一时不平而鸣,倒像她有多家国大义一样,可笑不可笑
景成帝道“你年纪小,难免口无遮拦,朕自认还算有容人雅量,自是不会和你计较。”
那最好了,姚黄问他“案子进展得如何”
景成帝忍不住失笑道“看,刚才谁信誓旦旦的说能不说话就绝对不开口的祸从口出,这会儿又犯规了”
特么的。他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个老狐狸。
姚黄愤愤的攥住被角,只当那是景成帝的脸,好一番,才道“陛下此言,恕臣女不能苟同。”
“怎么”
“臣女是信誓旦旦的说了,能不说就绝对不开口,可天下事,总有不得不为之事。这桩案子,关系着臣女的性命和声名,臣女不能不问。”
景成帝被她的义正辞严逗得笑起来,道“朕也还你八个字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这是回敬她刚才说他的“逻辑缜密,滴水不漏”
吧
姚黄无语的看向景成帝。
她水润润的眼眸竟似初夏万绿丛中的一泓明珠,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惊艳,看得稍久一点儿,就有“沉溺其中”
的渴望。
偏她不自知。
景成帝暗暗自嘲,自己的心湖如此激荡,竟然这么容易受到蛊惑还真是
他轻摆手,对姚黄道“能言善辩也是你的本事,若是朕被你说服了,朕心服口服,你继续。”
姚黄不甘的道“总之,臣女是当事人,事涉臣女生死,难道连知情权都没有了”
“有,太应该有了。”
姚黄见景成帝如此赞同,不由得心下一喜,却见景成帝眼一眯,又绽出了个笑影,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个得寸进尺的有了知情权,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个参与权了”
姚黄并不辩驳,只道“参与权要看陛下怎么断定了,高坐庙堂之上,手握杀伐大权,也算参与,身为阶下囚,只不过单纯出堂对质,也是参与。”
“怎么,你还真想出堂对质”
姚黄一下子凛然的道“为什么不徐三当众指控我谋害皇后,总得有证据吧不能光凭她的一面之词就定了我的罪,也不能因此就这么不了了之吧如果三言两语便能致人于死地,犯罪成本未免太低,既寒了好人的心,也是助长恶人的不良风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有三更,恳请大家订阅正版,多多支持啊。
好激动,好忐忑哈哈,没出息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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