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圈住她瘦弱的身子,此刻她犹如一头困兽,微仰着头,由他汲取。
这个亲吻似无比漫长,长到结束时,林沫恍惚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般。
若说上次那个吻像梦,因她厥过去以后就没有任何印象了,那么这次绝对让她刻骨铭心,并且记忆永恒。
她依旧浑浑噩噩的,直到容烈扯过大浴巾裹着她,抱着她出了卫浴间。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窗外拂过一阵夜风,吹在林沫的脸颊上,冻得她一个哆嗦,人也瞬间清醒过来。
她忽然伸手,重重的推开面前的男人,用浴巾裹住自己,恨不得缩成一个球。
容烈:“……”
女孩将脑袋埋在膝盖里,一张脸火辣辣的,简直要羞死过去。
耳边传来脚步声,渐远又渐近,然后一团什么东西丢在了她的身边,某人冷冷的语调传进耳朵,“换了。”
“……”
林沫没动,依旧像个鸵鸟似的缩着。
高贵冷漠的容爷没哄过女人,瞧见她红透的耳根,便知了她的羞涩。
他无声的勾了勾嘴角,俯身,双手撑在床上,“要我帮你么?”
“不要!”
林沫猛地抬起头来,一张小脸果然红透了,黑莹莹的眸子里满是愤懑,和他对视了两秒,忽然就浮现雾气。然后两滴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眼泪热热的,却让男人那颗坚硬的心一下子变软了。
难得他没有发火,而是很好脾气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这就哭了?”
那晚在皇宫酒店,都疼成什么样了?也没哭一声,唯一发泄的方式也只是用脚踢他,用牙齿咬他,厉害着呢。
小野猫一下收起了利爪,变得这么可怜无依,倒是叫他觉得刚才的行为很是禽兽了。
林沫轻咬红唇,声音闷闷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为什么忽然吻我?”
林沫眼泪扑簌簌的落下,越说越委屈。
说好的放个洗澡水而已,为什么忽然占她便宜?还……还占的这么理所应当,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似的……
“是你勾引我的。”
容烈一本正经的将锅甩了过来。
林沫怒目圆瞪,“胡说,我哪有?”
“你有。”
容烈直视着她的眼睛,说的万分笃定。
他从来不沾女人,除了伺候他生活的佣人,从没有任何一个异性能近的了他的身。
那晚皇宫酒店是意外,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恼火,是哪个女人这么大胆竟然敢设计睡他?后来纯粹是报复心理,想着怎么也要揪出那女人,看看她到底是谁。然后知道了是林沫,他的反应出乎自己的意料。
他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戳穿她,佯装着仍不知道的样子,甚至偷偷回味那晚的滋味……
他很肯定,他被林沫勾引了。
就像刚刚,他也是被引诱了才会克制不住体内热血,吻了她。
林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瞪着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容烈,你不是人。”
容烈:“……”
“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明明是你欺负了人,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明明犯错的人是你,你还一副理所应当高高在上的样子,凭什么?”
这男人真当自己是皇帝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不愿意?”
容烈站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哭,眉心又一点点的拧起来了。
“谁说我愿意了?”
林沫仰起头,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那你上次主动亲我?”
容烈慢条斯理的道,眼见着林沫一愣,便又继续慢条斯理的往下说:“上次你占我便宜,这次算我占你,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