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爱干净,沾了墨水的手洗得发白,才罢休,跳完舞出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会睡不着。
“伤口没好,拆线前,沾不得水,先别跳舞了。”
“我洗过了。”
苏清梦嘟囔,下弯腰伸手去够书,睡裙褶了不知道,露出白晃晃的两条腿,隐约可见里面穿着粉色底裤。
顾星河敛眉,弯腰,伸手。
手指相触,密密麻麻的细电流通过。
“谢谢。”
苏清梦接过他手里的书,心不在焉翻了起来,脸庞烫烫的,看半天不知道看了些什么。
“怎么洗的?”
顾星河声音有些沉。
不由得想起那晚酒店,太过疯狂,浑身是汗,被他抱去淋浴,洗着洗着,再次一发不可收拾。
“就——正常洗啊。”
苏清梦声音有些轻飘:“我贴了防水贴。”
顾星河蹙眉,仔细看她手臂,才发现包扎的白色纱布换成了肉色的贴纸,不注意看,看不出来。
“这玩意儿这么薄,有药吗?”
一句话点醒了苏清梦,汲着拖鞋跑向垃圾桶,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纱布,有些迟疑。
“我去找找药箱。”
苏清梦转身,走出卧室。
“你在和谁说话?”
云文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楼,看见顾星河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你呆在妹妹卧室,成何体统!”
云文双盯着儿子斥责。
他忘了医院里的那番话?
“作为他哥哥,住院期间我没去看望,回来看她房门开着,过来问问,有什么不妥?”
顾星河慢条斯理的回答。
“你这两天吃住在公司,先休息好了再问也不迟。”
苏清梦在柜子里找出来药箱,洒了点药粉放在纱布上,慢慢给自己包扎。
“别动,让我来。”
云文双细心温柔的给她巴扎好:“药是不是一天一换?”
苏清梦点了点头。
“好,我记下了。”
……
一家人难得齐整的坐在一起吃早餐。
“这辆车你拿去开。”
餐桌中间多了把保时捷的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