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这不就是小人了么?那今后他会怎么看自己?
不认么?
那人家没证据能这么说么?
但经验告诉卢非,打死也不能承认!否则只能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卢非在短暂的卡壳之后便矢口否认:
"真不是我干的。我…我可没举报凌姗啊,…我干嘛要举报她?"
金钊说:“不是你还有谁?小卢子,你做为公民,向上级反映情况也是你的权力。可你总得实事求是吧?那你告诉我,你有证据证明二(1)的募捐行为是凌姗操纵或暗示的么?凌姗就你想的这么弱智?就缺这几个钱么?你也太小看她了吧?"
“这还不够,你还把机场事件扯到一起。你明明知道机场这件事与凌姗没有任何关系,为何还故意陷害她?凌姗怎么就把你得罪到这种非置于她死地的程度?嗯?你到底是为什么?"
金钊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还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质问卢非。
有理有据,容不得卢非辨白。
所以卢非吭哧半天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能用袖子去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金钊正在气头上,他可没管卢非尴尬不尴尬,继续数落道:
“你听好了:过去有人几次往上反映学校的事,我都没怀疑过你。可你还越来越离谱,有的你说,没有的你也说。你这不是欺骗上级,诬陷好人又是什么?诬陷可是违法的,出现后果你是承担责任的。懂不懂啊?"
当当当,金钊又连敲了三下桌子:
“昨天晚上,你的那位什么丈人处长就打来电话,说厅里要把募捐和机场逃课的事一起查,还说让停止凌姗的工作。知道么,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当当当,又是敲了三下桌子。
老爷子真是急了。
这么多年,自己从小到大,还真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大的脾气。
在确凿证据面前,再不认账还有意义么?
知识务者为俊杰,男子大丈夫能屈能伸。想到这,卢非终于认怂了。但他还是绕着弯地编谎为自己开脱:
“老校长,我知道这事干的不地道。其实我也不是特意举报。那天,我舅丈人来我家,吃饭的时候就聊起这些事来了,我就谈了点我的看法……谁知幺处长就,就当回事和厅长汇报了……"
金钊心想,编,你就编吧。
卢非见金钊没反应,以为真把老头子给唬住了。便继续讨好地说:
"老校长,你看要不我叫我爱人去一趟?和幺处长疏通一下就别查了吧……?”
金钊一摆手:“得,劳驾不起,还是公事公办吧。凌姗那,工作该停就停,反正名义上停了实际也照样工作。我看他们查到最后怎么给我个说法?"
“那…那…"卢非没词了。
金钊继续批评卢非道:
"卢非呀,我真想不通,你们可都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即便有什么意见都可以交换吗,当面说不方便的话还可以找我,或通过组织协调,都行嘛。干嘛非要背后捅刀子告刁状?!你这不是道德品质问题么?你太令我失望了!"
“是,是。您骂得对,我一定改。下次再也不敢了……”
话说到这,传来敲门声。
金钊朝卢非一摆手:
"去吧去吧。"
卢非说了声:"谢谢老校长。"
便夺路而逃,正与在门口的凌姗撞了个满怀。
*
汇报完昨天调查到的情况,从金钊办公室那出来,凌姗迎面便碰上了毕高乐。
他老远就喊:“密斯林,我正找您呐。”
凌姗问:“毕先生,为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呀?”
毕高乐说:“到我的办公室谈谈吧,有好几封电子邮件呐。”
“真的呀?”
凌姗很高兴。
她正盼着威尔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