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序吃完自己碗里的,瞧她吃得不用心,简直就是在玩,把苏软的碗拿过来,自己顺便把剩下的两三口吃完,刚放下碗,对上了女孩清澈的大眼睛:“严序,你好好。”
苏软趁着严序进厨房里面洗碗的功夫,钻进小仓库里面,用书包装了满满一书包的夹心饼干。
拉好拉链,拍了拍鼓囊囊的书包,苏软笑了一下,站起来,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面,严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看了一眼她抱在怀里的书包:“又来批发零食了?”
苏软一哽,杏儿眼水灵灵的,“嗯!”
紧接着摇了摇头,从书包里面拿出一块夹心饼干,拆开,掰了一半,递到严序嘴边。
女孩眼睛圆乎乎的,很大很水灵,白嫩的皮肤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阴影,满心满眼都在讨好自己,严序张口咬下去,蹙眉,有点甜,他不喜欢。“是不是很好吃?”
瞧她这么在意,男人吞下去,“嗯。”
“所以啊,这么好吃的夹心饼干,要给小朋友们分享才好。”
苏软小口小口吃完剩下的夹心饼干,仰头冲着他笑得眉眼弯弯。严序黑眸深沉,单手搂着女孩的腰,从一旁的小货架上面,拿了一盒巧克力:“这个也不错。”
原本就是给女孩买的,怎么使用也全都是她的自由。
冰雹
苏软下午上课,开开心心背着一书包的零食走了,下午六点,严序照旧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又开始下冰雹了,家长们陆陆续续来接孩子们放学,等锁教室门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严序撑着伞在班级门口等着,等苏软转身过来。
他把伞撑到她跟前,苏软接过来,严序弯腰,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女孩下意识另外一只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用。”
“撑好伞。”
“嗯。”
严序大步迈入雨中,闻着怀中女孩的馨香。
苏软今天穿着白色的小牛皮鞋,翘着脚,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鞋子,然后仰着脑袋看男人。严序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垂眸看向怀中人,眼底的笑意明显,然后顿住脚步,在倾盆大雨和夹杂的冰雹当中,低头,在苏软的唇上落下轻轻一个吻。
很轻的一个吻,带着男人的味道,严序继续抬步向前走去,怀中的女孩圆乎乎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面,抿了抿嘴唇。严序把苏软抱着放在车上面,他的后背和头发都被淋湿了,绕过去刚打开驾驶座门坐进去,白嫩的藕臂伸过来,用一块纸巾给他擦头发。
女孩满眼温柔,回到家里面,快要八点了,家里面很暖和,外面雷声闪电,倾盆大雨,冰雹砸着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屋子里面却温暖如春。苏软踩着粉色的小兔子拖鞋,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一点都没有湿,倒是严序几乎浑身都湿了个透。
严序从外面进来,把伞放在门口的架子上面,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小妻子正眼巴巴守在门口,他走过去,大手摸了摸她软绵绵的头发:“先去洗个澡,小心着凉。”
“不要,你先洗,你都湿透了。”
严序看了她一眼,然后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扛着小妻子就上楼,一起洗澡。
洗完澡的苏软穿着新买的小旗袍,站在镜子跟前臭美地转圈圈,一张小脸白白嫩嫩的,水汽蒸腾之后多了淡淡的粉,杏儿眼含着一汪水。她声音软绵绵的,“严序,这个旗袍好好看。”
男人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瞧着小妻子头发还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
碰巧这个时候,严序的手机响了,他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蹙眉,然后接通,打开免提,姜止的声音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电话那边的女孩似乎在啜泣,说很想他,现在下雨了,自己害怕打雷声。严序没等她说完,就挂断电话,果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小姑娘生了气。
苏软不是一个脾气大的人,可是听到电话那边姜止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生气,忍不住恼怒。不是说了以后再也不来往了吗?怎么还可以打来电话?苏软气鼓鼓,大步走到卧室里面,抱着自己的枕头,走到原来的卧室,“砰——”
把门关上。
严序茫然站在那里,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转动门把手,被反锁了,他站在门口,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惦记着女孩没有擦头发,他找到备用钥匙,将门打开,“软软,先吹头发,再睡觉,不吹头发睡觉,会头疼的。”
高歌一曲
苏软说:“不要你管,你关心你的青梅竹马去吧,别管我。”
严序知道女孩在说气话,推开门,走了进去,昏暗的卧室里面只有床头的小夜灯这一小方天地亮着,床上堆起来小小的一团。严序坐在床边,床榻下陷,他摸了一下女孩的头发,湿润微凉。
苏软很生气,转头,把头发从男人手里面扯过来,顺便瞪了他一眼。从没受到女孩这样的抵抗,就连第一次,女孩委屈极了,也只是缩在她怀里,这是她第一次抵触自己的靠近。严序低声解释:“我之前已经把姜止所有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了,她这次用一个陌生号码,我不知道是她。”
“软软,你生气和我说,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憋在心里面。”
苏软咬唇,不吭声。她不是生气,就是哎呀,她也说不出来,也许是当时姜止的话让她忘不掉,也许是因为,反正就是很想发脾气,就是要严序哄她!她之前也很委屈,尚且可以掩饰,可以藏在心里,今天就受不了。
严序把手探进被子里面,抓住小妻子的手,拉着放在自己的脸侧:“打一打,打完就开心了。”
女孩的手微凉,又软,严序不敢用力,低头凑近,握住她软嫩的右手,轻轻拍在自己脸上,苏软快要被他气死了,抽回自己的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