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而沉重的感谢,让钟文姝直到下班腮帮子还隐隐作痛,坐在钟文南的后车座上忍不住龇牙咧嘴。
“偷吃什么了你?”
恰巧回头看见钟文姝揉腮帮子的动作,钟文南好奇地问。
“就我同事给了两块风干的肉干,贼硬,嚼都嚼不动。”
话匣子打开,钟文姝将关家的事儿一股脑说给了钟文南听。
钟文南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直皱眉,开口:“不是我说你,关系又没有好到那份上,你这多管闲事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我那不是嘴快了?再说了,关月都谢谢我了。”
钟文姝其实也知道钟文南的话是对的,只是嘴硬惯了,下意识就回怼了回去。
从小一起长大,钟文南哪里不知道这个就比自己大了几个月的堂姐是什么性子,心里门清可就是忍不住“路见不平”
。
就像是钟文敏总是一句话破坏气氛,钟文姝最大的毛病就是以自己主观意识做事,事后再去后悔。
而且她的主观意识从来都偏向自己人。
说好听点那是护短,说难听了那就是没有脑子,不会思考。
但这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小孩才拥有的礼物。
钟文南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回怼道:“人家就是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
“知道啦,下次一定注意。”
眼见着快到胡同口,钟文姝跳下后座,打算腿儿着回去。
钟文南干脆也不骑了,推着自行车陪着钟文姝慢慢走。
已经不多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的斑驳特别好看,钟文姝来了兴致顺着树影蹦蹦跳跳。
钟文南看着钟文姝的背影,忍不住“啧”
了一声,眼神中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羡慕。
“你‘啧’什么呢?”
钟文姝耳朵特灵,头也不回跳着问。
“‘啧’你还真是个幸福小孩儿。”
钟文姝不跳了,转过身倒着走:“南南啊,你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呗。”
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感叹啥。
只是在钟文南好不容易有感而,想跟缺心眼堂姐谈谈心的时候,两人已经走进了五号院,而院子里有一个翘以盼的婶子。
东面的王婶子。
“姝姝和小南回来啦?”
见着两人进门,王婶子脸上的笑别提多热情了。
“回来了,王婶您在这儿干嘛呢?”
这种对外交际,一般都是钟文敏负责,姝南北姐弟就负责跟在大姐头屁股后面笑。
只可惜,钟文敏走了,作为年龄最长的一个,钟文姝只能接下了大姐头的重担。
“我这不是等你呢嘛?”
王婶子的笑更灿烂了。
钟文南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伤感什么的是完全没了,说了声找爷爷有事儿就跑进了屋子。
钟文姝暗骂一声叛徒,但还是笑嘻嘻问王婶子有什么事儿。
“这不是我大姑娘来走亲,带了几个梨子,香得很,婶子想着给你尝尝。”
说着,还真就递来了一个挺大的香梨。
钟文姝自然不会接,连忙摆手道:“王婶您快留着吃,我妈知道了指定要说我。”
“你这傻孩子,自己偷摸吃了,别让你妈知道不就行了。”
说着就要硬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