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维持这么样一个组织,是要花很多钱的。”
“我明白。”
“可是我说的这个人已经在孙大老板身上花了这么多年的工夫,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样眼看着高天绝一手把他抢过去。”
“如果是我,我也不甘心。”
“可是他也没有把握能斗过高天绝。”
田鸡仔又叹了口气:“如果是我也没有把握。”
“所以他就索性把大家都弄到济南来,索性让大家斗个天翻地覆。”
元宝说:“等到大家斗得精疲力尽,死的死,伤的伤,他就可以出来捡便宜了。”
田鸡仔微笑。
“你说的这个人,听起来倒好像是个聪明人,而且聪明极了。”
“他确实是的,”
元宝叹着气:“这么聪明的人,连我都少见得很。”
“你看他比起你来怎么样?”
“比我当然还要差一点。”
元宝忽然问田鸡仔:“你看他跟你比起来怎么样?”
“他跟我不能比。”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说到这里,其实大家都已猜出元宝说的这个人是谁了。
可是这句话从田鸡仔自己嘴里说出来,大家还是难免要吃一惊。
元宝又在叹气。“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说出来?你自己说出来多不好玩。”
“你要我怎么样?”
田鸡仔微笑:“难道一定要等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要我说出来的时候你才觉得好玩?”
“那也不好玩,”
元宝说:“其实这件事,一开始我就觉得很不好玩。”
“为什么?”
“因为死的人太多了。”
元宝说:“最不好玩的就是有些不该死的人也死了。”
“哦。”
“牛三挂近年一直躭在东海之滨,一定见到过我,所以想把我抓住,利用我来要胁我家里的人,帮他们来对付李将军。”
“所以他们都死了,”
田鸡仔道:“我认为他们死得并不寃。”
他又说:“邱不倒死得也不寃。高天绝手下的那些人死得更不寃。”
元宝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忽然用一种很严肃的态度问他。“柳金娘呢!柳金娘死得寃不寃?”
田鸡仔忽然闭上嘴不说话了。
“你在孙大老板家里当然有内线,你的内线就是柳金娘。”
元宝说:“她出自深宫,见多识广,对孙大老板的身体骨胳构造比谁都了解,她早已看出孙大老板不是个普通的生意人,而是位身怀绝技的内家高手,这一点是绝对骗不过她的。”
田鸡仔还是闭着嘴。
元宝又道:“她也是个人,而且是个很寂寞的女人,遇到了你这种男人,她当然只有投降。”
孙大老板的钱太多,事也太多,对身边一些人的私生活,就不能管得太多了。
如果,一个男人总认为自己只要招招手女人就会跟他一辈子,而且一辈子都会等着他再招第二次手,那么这个男人就难免会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了。
“我想你一定已经跟柳金娘暗中往来了很久。”
元宝对田鸡仔说:“田老爷子表面上虽然好像不闻不问,其实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
元宝叹息着道:“他没有反对你们交往,因为儿子如果风流一点,做爸爸的通常都不会反对的,甚至连做妈妈的都不会反对,父母们通常只反对自己的女儿在外面交朋友,”
元宝说:“就因为田老爷子知道你和柳金娘之间的关系,所以不相信她会死于情杀,所以才会主动调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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