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林说:“你不回家?你爸妈还不开车找到学校来?”
济恒说:“没错,说不定,你爸妈得开车来,亲自把你押送回家呢?”
姜芃摇摇头,用手拍了拍椅子背儿,说:“我爸妈忙着做生意呢,现在在深圳,他们说了,过年也不回家了。让我陪爷爷奶奶过年,他们说得好听,我爷爷奶奶哪里用得着我陪呀?我四个叔叔都回家过年,弟弟妹妹一大群,估计我奶奶数都数不过喽。所以,我决定不回家了,在学校过年,或者咱们出去玩?”
祁林眼睛一亮,看了看济恒。“真是太好了,正愁我和济恒两个人,一个假期都守在礼堂,那得多无聊啊!有你在,就有趣儿多了,古有红袖添香,今有姜芃帮忙打扫礼堂。”
说着,祁林好像被自己的幽默感给惊讶到了,一脸得意非凡的样子,期待着夸奖似的,看着济恒。
济恒并没觉得他的话有多幽默,只是笑了笑。
姜芃笑起来,露出碎玉一般的牙齿,斜着媚劲儿十足的眼睛,眉毛向上一挑,柔声细气地说:“济恒!寒假我陪你们怎么样?哎!你想啥呢?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
济恒笑了笑,逗她说:“当然好啦!求之不得呢!不过,我们哪有时间出去玩呀?除非你在这儿替我们值班,我们才能出去呢?”
姜芃用手轻轻撩了一下头,撅起涂了口红的小嘴,假装生气地说:“你们怎么能这么样呢?让我替你们值班,你们出去玩?这也太不绅士了。算了,你们要是不愿意让我陪着,我还不陪了呢?我自己出去玩,一路游山玩水,走遍齐鲁大地。”
济恒忙陪着笑说:“我可别说不愿意让你陪着,我不是声明了吗?求之不得呢,是不是祁林。”
祁林说:“当然!当然!求之不得。济恒!咱们快点吧,快到时间了。”
姜芃抢过济恒的笤帚,说:“来,我帮你扫地。”
济恒把笤帚给她,自己去拿抹布,擦椅子。”
祁林见姜芃走到那边去了,用手捅了一下济恒神秘地一笑,说:“济恒!我看姜芃对你有意思啊!自从那次晚会以后,就一直缠着你,不过,你好像不太上心。姜芃,那是咱们的班花,多少男生心中的女神啊。你难道不喜欢她?”
济恒说:“别想那么多了,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你还不知道,家里的事情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呀!再说了,也不在一个地方,毕业分不到一起咋办?”
祁林说:“你这不是想得更多吗?还毕业分不到一起?到啥时候说啥话呗,难道为了怕分开,就不谈恋爱了?你现没有,姜芃跟甘棠真是风味不同,姜芃像只小猫,整天围着你打转转,粘人得很。甘棠更像是碧玉,温润可人。她们两个人,你更喜欢谁呢?你可别说,都喜欢啊!那是要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