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说:“别,咱们就在这儿站着等,显得咱们心诚。”
济恒笑着说:“又不是烧香拜佛,什么心诚不心诚的?”
启明一转身,忽然大叫:“快看,她们来了!来了!”
甘棠和杨蔓阳连跑带跳的赶过来,甘棠说:“不好意思,迟到了,我们可不是故意的。”
杨蔓阳也说:“抱歉!抱歉!”
启明大度地说:“女生迟到是正常,准时倒是不正常了,哈,能来就是给我们面子了,是不是济恒?”
济恒一瞧,她们两个人都换了装束,跟刚才相比,像是换了个人,还都化了淡淡的妆。甘棠长束成马尾,长长的乳白色连衣裙,如同校园荷塘里的白莲花,亭亭玉立。杨蔓阳牛仔裙,加一件T恤,洒脱利落,长用漂亮的丝带一起编成一个辫,垂在脑后,眼睛大而明亮,牙齿如玉般洁白,活泼俏皮。
启明迎上去,赶紧拿出电影票给她们,又塞给她们几包零食。见济恒呆愣着,低声说:“还不快点儿,一会电影都结束了。”
济恒窘迫地把手里的瓜籽、山楂片一股脑塞给甘棠,四个人一起走进礼堂。
电影结束,从礼堂出来,送甘棠和杨蔓阳回女生宿舍,两人往男生宿舍走,启明长长吐口气,苦着脸说:“哎!今天这电影看的,成了苦肉计了,你说说,咱们运气可真不好,赶上今天放这个电影,你瞧她们两人哭的,化的妆都白化了,你瞧她们的脸,让眼泪冲成了小鬼相,幸亏她们本来就漂亮,要不……太逗了。”
启明笑得站住走不动了,济恒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边笑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小心点儿,回头,她们俩会找你算账,你这是成心让她们出丑哇!”
启明一听,止住笑,紧张地说:“真的?她们真会找我算账?这可麻烦了,女生最在意形象了,咱们这等于让她们当众用眼泪卸妆啊!”
济恒见他当真了,更加郑重其事地说:“你比我懂女生,我这外行人都觉得,你今天是成心了,你想想,女生的心思那么细腻,那么小心眼,回去一商量,琢磨过味儿来,还不知道怎么报复你呢,你小心点吧。也许会叫人她们的男朋友来教训你一下。”
启明大叫:“什么?你说什么?她们有男朋友了?你怎么知道?”
济恒说:“我猜的,她们这么漂亮的女生,还能没人追?”
启明松口气说:“你别吓唬人好不好?不管她有没有男朋友,我就要做她的男朋友了,猛追。你没听说?天鹅总是被癞蛤蟆吃掉,因为癞蛤蟆脸皮厚,嗯说得好听点,那叫‘勇敢’。何况,咱们不是癞蛤蟆,是青蛙王子。”
济恒说:“青蛙比癞蛤蟆也好不了多少?”
启明说:“不管怎么着,我就是认准杨蔓阳了,我可是打听出来了,她在中文系,是哈尔滨人,和你还是老乡呢,以后我要常约你老乡出来玩儿啦!”
济恒说:“她是哈尔滨人?不会吧,我们黑龙江女生都是嗓门大,走路一阵风,哪有这么秀气的呢?我看她像你们上海女生,水灵灵的,透着江南水乡的韵味。”
启明说:“你这地域标签打得不准,哪里的人都是百态千姿,还能都一样?甘棠是哪里人?”
济恒说:“没问,干啥一见面就刨根问底的?像侦探一样?”
启明猛一拍济恒肩膀:“你也太笨了,啥也没问?什么也没聊?真是白白浪费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