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o25年贫民窟的冬天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冬天都寒冷,或许是因为战争、或许是因为死亡。
安心如往常一样裹着破烂单薄的衣服赤着脚走在大街上,街上破烂又荒凉,寒风穿过那些残破的建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谁的哀嚎。
安心很饿,饿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她也很冷,冷的好像感觉不到了脚的存在。但是她不敢停下,她想去捡一些可以取暖的东西,现在应该还有。
这个冬天死掉了很多人,那些死去的尸体她知道都会被护卫队扔到哪里。
像安心这么想的人应该不少,大街上渐渐能看见一些其他人出来,有大人有小孩。他们跟安心一样,衣衫破烂眼神麻木,就好像一座座会动的尸体一样步履蹒跚顶着寒风像同一个方向行走。
越走越远,中途有倒下的人还不等片刻他周围的人群蜂拥而上将那人的衣物全都扒光裹到了自己的身上,哪怕因为哄抢布料变成了碎片也会被紧紧的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安心木然的看着这个画面,看着那个人放弃挣扎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不再有任何动作,任由人扒光他的衣服。
贫民窟的规则就是不要倒下,倒下就会死亡,既然你都要死亡了,那么就为其他人做一些贡献吧。
她在这贫民窟整整生存了12年,对这里的规则已经非常的了解。
谁又知道在六岁之前她也是个幸福的女孩,有爱她的爸爸妈妈有漂亮的大房子,只是睡一觉的功夫她的世界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开始她想尽了各种办法试图回去,她向周围人求助去找护卫队,结果只是一顿顿的毒打。
慢慢她接受了现实,在一个个饥寒交迫的日子里她向周围人说着她以前的生活,那里没有寒冷没有饥饿。周围的人都笑她挺会做梦的,时间长了她也以为那是个梦,梦里真的太好了。
她继续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人群逐渐停下了脚步,随后向两旁散去。
只听一阵“踢踏踢踏”
的声音越来越近,是护卫队。
他们身着白色的制服,头戴白色的帽子,黑色的长靴干净亮,每个人身上都披着着红色的披风,看着非常暖和,行走间能隐隐约约看见手腕上的光脑。
安心眼神贪婪的看了下那个光脑怕被人觉忙收回目光,那个东西她知道,在五年前她意外捡到一个半报废品,本来想能不能卖掉,但是意外将那个光脑启动。
那个光脑可以联系贫民窟以外的世界,就好像她小时候印象里的手机一样。她通过这个光脑慢慢了解到这个世界很多东西,也正是这些东西才能让她活到了现在。
半年前她在光脑里无意间认识了一个人,他叫安格尔,是一个脾气很不好的大少爷,但是他很有钱也很大方。
在安心“无意”
中将照片过去后,他更大方了,性格也变得很乖很乖,对这种变化安心更满意了。
只是从这段时间他开始频繁要求见面,对此安心非常苦恼。
安心伸出黑爪子一样的手摸了摸满是疤痕的脸,脸上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
那照片里得人是贫民区区长的情人,也是唯一从贫民区走出去过上好日子的人。
尽管是贫民区的名人,但是安心不以为一个天真无邪的大少爷会关注贫民区的生活。
还不等安心苦恼多久那个半报废品终究是在三天前彻底报废了,没有了光脑和大少爷的金钱支助安心这段时间过的非常困难,只能另外在想其他的办法生存。
看着护卫队越走越远,安心收回思绪继续跟着人群向前走着。
这段时间安格尔一直联系不上安心,思念与担忧每日剧增,在昨天他终究还是没有遵守两人的约定派人去调查安心的安危。
此刻他看着光脑里的信息无比的愤怒,紧握着拳头上青筋暴露。
蓝星贫民区区长的情人,年龄22岁,育有一子。
骗子!全是谎言,全部都是谎言!!
安格尔想着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那么多的漏洞那么拙劣的谎言他就跟瞎了一样看不见。
他无法原谅谎言,此刻安心的种种行为在他的眼里无疑是一种背叛,显然是触碰到了安格尔的底线。
安格尔压抑住胸腔的怒火,语气冰冷的让守在门外的管家进来。
“向蓝星贫民区区长进行起诉,起诉他伙同情人诈骗巨额钱财,限他在1月内还清,否则后果自负”
“是,少爷”
管家弯腰回复,看见安格尔少爷摆手示意离开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安格尔看着光脑上的资料,眼底尽是嘲讽与冰冷。
我不会对你多做什么,但是我也不是太想让你好过,有些欺骗终究是要支付一些代价的。
此刻的贫民区区长收到光脑的法院通知,十分震怒的吩咐守卫:“让冬雪那个贱人滚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