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医生操碎了心,背地里查过不少医学文献,年轻那会儿还伙同唐闻、史钱,偷偷给刑赫野下猛药,再选了个水灵灵的大学校花,打扮得天仙似的塞进屋。
结果就是校花差点被掐死,他们仨被揍得一星期下不来床。
往事不堪回,想起就泪儿流。
现在能把人折腾得高烧,简直是开了天窍,可喜可贺。
刑赫野没搭理这话,抬手隔开周逸明打算给他上药的手,“用不着,给她看看伤。”
周逸明一挑眉,那眼里意思很明显。
你丫床上这么暴力?
刑赫野抬脚撩开他,自己坐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把夏小梨身上过长的裤腿往上卷,刚露出脚踝上淡青的握痕,动作就顿住了。
周逸明歪头正要看怎么回事,刑赫野又把裤腿放下了。
“药箱留下,你回吧。”
嘿哟,还看不得了。
周逸明乐得清闲,打着哈欠走人,哈欠打到一半突然顿住,回身眼神奇怪地暼刑赫野。
“我没记错的话,这丫头昨天摔车了吧,检查结果我看了,摔得不轻,右肩、手肘、右腿,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右小腿擦……”
周逸明复述着,眼神瞟到正在滴液的吊瓶,上下嘴皮子一碰:
“禽兽。”
刑赫野:“……”
他扯过薄被盖住夏小梨的腿,语气幽幽:“你这么清楚?”
周逸明理直气壮:“那还不是因为叶妙青那丫头把她当宝贝,非拉着我跑到接诊医生那去看病案,还把你骂了一顿,说你属狗的。”
刑赫野掀起眼皮乜他一眼。
哎哟,完!把小女朋出卖了。
周逸明低咳一声,面色正了正:
“我说,你跟这小孩属于怎么回事?结婚总不可能是来真的吧?那丫头问我一路,连带还跟我闹脾气了。”
“你话太多了,滚吧。”
刑赫野拉过医药箱拆纱布,神色寡淡,明显就是无可奉告。
“上门诊费八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