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書顏朝外看了兩眼,轉頭望向他,轉而笑道,「贈人玫瑰,手留余香,我男朋友不會介意的。」
褚致遠輕飄飄丟下一句話,「那你男朋友挺大度的。」
從公司到家裡,一條快路,錯過了晚高峰,開得極快。
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褚書顏沉浸在素材中,好一會沒動靜了,抬頭一看,發覺已經在地下車庫了。
拉把手才發現車門緊鎖,疑惑扭頭,「褚致遠,你怎麼不開門?」
恰好對上褚致遠的眼神,平靜、淡漠,但卻讓褚書顏覺得冷意十足,空氣滯住一瞬,指尖蜷縮,捏住手機。
下一秒,褚致遠把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她,手臂力度加大,褚書顏不禁緊張,「褚致遠,你幹嘛?」
褚致遠眉眼冷了幾分,故意貼著她的臉頰,灼熱的氣息咬著字,一字一句地啟唇,低沉的嗓音灌入耳中,
「履行夫妻義務。」
同意
褚書顏屏住了呼吸,兩隻手垂在兩側,一動也不敢動。
「嘟嘟」,是落鎖的聲音。
被束縛在褚致遠懷裡,那股木質香愈發清晰,愈發昏昏沉沉。
原本在腰間的手,從衣服下擺探進去,掌心的溫度貼在細嫩的皮膚上。
蔓延至內心深處。
褚書顏裡面穿了一件針織吊帶,針織開衫悄然滑落,褚致遠手掌攀附上她的蝴蝶骨,遊走在她的背上。
褚致遠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但是在私人地庫,靜得可怕,呼吸聲和心跳聲交相呼應。
毫無韻律的節拍。
車內溫度節節攀升,昏暗的車廂內,悄無聲息的曖昧氣氛成倍增長。
褚致遠還記得,他們的約法三章,要你情我願,要褚書顏同意,啞著嗓子問:「在這兒,可以嗎?」
然而,表面上是在徵求同意,骨子裡、行動中卻書寫著——不容拒絕這四個字。
手指掀起短裙的千鈞一髮之際,褚書顏驟然拽住他的手,「姨媽還沒走。」
一句話,將褚致遠的理智拉回現實,鬆開了箍著她的手,「抱歉。」
頃刻間,即抽離。
好像剛剛的那個人不是他。
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褚書顏把針織開衫拉到肩膀上,撥了下弄亂的劉海,把掉在座位下面的花撿起來,跟在褚致遠後面進了電梯。
急上升的電梯裡,兩個人站在對角的位置,各懷心事。
褚書顏摳著包帶,低頭思考著,要不要和他解釋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