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人比人,气死人,荀采摔门而出,留下奉孝独自摇头叹气。
“采儿,要不跟我捕蝶去吧,那边好多花,各种颜色的采蝶!”
门外候着的阴瑜笑脸相迎,想趁机捡漏。
“滚!”
这一番闹,弄得郭嘉没心情续写书信,再说来太学已有月余,给叔父写信不下十余封,都没有回音,尚不知颖川情形,也是件烦心事。
于是弃笔掩墨,披起外衣,也出门吹风去。
不几日便霜降,夜时格外寒冷,也不想打扰他人,选一条僻静小路,且行且思。
行至西院库房处,听见隐约有人声,如此深夜,何来声响,莫非有贼盗之徒。
奉孝寻声上前,风声之中,实确听见女子的呼喊声,颇熟。
“你等拦我作甚,让开!”
“姑娘,兄弟们对你垂涎已久,赏光去那边饮几标酒如何,这大冷天,肯酒热身!”
“岂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之理,快让开,我要回屋!”
“同修一场,就饮杯酒,这点薄面都不给?”
“再无理,明日告之我父亲,小心免除你们的学名!”
“哎呀,只要姑娘恐赏脸,几个学名算什么,这书不读也罢,哈哈!”
“大胆狂徒,放开我!”
听起来情况越来越危急,奉孝顾不了那么多,奋力冲向前去,横在姑娘之间。
“你,你,是你这个臭小子,别坏我等好事,滚开!”
寻声望去,猜得不错,正是刘氏三兄弟,为便是那猪头猪脑的刘璋刘季玉。
“圣洁之地,岂能容你们这般撒野!”
奉孝喘着粗气,要说缠斗,他没有丝毫把握,只能回头呼道:“姑娘你先走!”
回头一惊,那姑娘竟是蔡琰,两人同时愣住。
“打他!”
刘氏三兄弟气急败坏,什么都不顾,扣掌成拳,同时扑上来。
“还不快走!”
奉孝推了一把蔡琰,用身体挡住拳脚。
蔡琰如掉线的风筝,拔腿便跑,也不知道跑去何方,边跑边喊:“打人啦,打人啦!”
“今天非不弄死你不可,坏爷的好事!”
刘璋朝掌心吐了口唾沫,雨点般的拳头砸在奉孝身上,疼到心里。
“四弟,再打要出人命,要不算了!”
刘范见来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虚道。
“呸!”
刘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最后踢一脚,便领着两兄弟拾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