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正沉思,突然被铃声震醒。
有些意外,毕竟容夏现今半月才会来复检一次。
“方便吗,没打扰你工作吧?”
容夏任教这么多年,基本病愈后和病前,一直都是一副温婉的模样。
淡墨望着桌面适才顾时迁坐过的那张木椅,有些感慨:“没关系。”
“我在医院楼下,能上来聊聊吗?”
等容夏上来,淡墨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容夏像她上次在n大那一瞥一样,松散的发髻,长款短绒灰色呢大衣,一笑带点儿尴尬:“好像总会时不时麻烦你。”
淡墨摇头:“这样才显得我做人没有那么失败。”
容夏唇一弯,这才进入正题:“最近总会回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想起我在广场上卖画给他改善生活,还有后来事业有成,他忙到没有空回家吃一顿饭。”
“我总担心自己会复发。”
她紧锁眉头:“如果不是被别人冒充替换了。和我一起经历那么多的人,最后怎么会变得和过去大相径庭。”
“他最近回来找我。每见他一次,我就这样想几次。我怕时间长了,冒充者综合症会再度复发。”
她语带无措,如果不是冒充,又要怎么面对这些年的渐行渐远和曾经的甜爱密婚?
盛清和知晓容夏此人,淡墨需要人来纾解情绪,自然他是最好的对象。
她的序言铺垫的太长,盛清和有些无奈,最后只听她说:“容夏还是在意他的。”
“在认为他被冒充的那几年,包括住院那些时日,她画过许多那个男人的画像。”
“有笑的,有站立的,有睡颜,有他发怒的模样,有他讨好的表情。”
“我过去见过很多,可能时隔太久,见到顾时迁本人时,没有想起过容夏的那些画。容夏也从来不会提起他的真名。”
“应该是十分爱,所以更难接受他的背叛。”
“是不是有些傻?”
盛清和翻动手中画册的手突然一抖。
傻吗?离开她的那些年,他画的那堆她的画像,只怕不会少于容夏笔下的顾时迁。
执迷不悟
纪式薇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前踩了土地神,不然怎么会跟着队长老邢一出警,光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就遇到一堆奇葩。
他们原本是有要去市郊的西湖第二次勘察被封的杀人案现场,结果没想到警车被堵死在半路。
等待的功夫,老邢忍不住点了根烟,开窗等它一段段燃尽。
纪式薇探身过去掐掉:“浪费人民币有多可耻嫂子没教育你吗?”
嬉笑怒骂惯了,老邢刚想骂回去,一抬眸却见到有人微俯下身靠近警车。
他们这才知道前面堵车的原因,原来是一辆高尔夫和卡宴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