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盛清和:“女人而已,为什么你能上,我却不能?”
他想他是疯了,才会这样逼迫自己的哥哥。
他想他是疯了,才会形容自己喜欢的她……仅仅是女人而已,不过一件衣服。
那是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盛清和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揍他。
而后呢?
往事太过难堪。
现今的他没有办法面对当年负气只身离开大本营,遭遇意外的自己。
所有的苦果,都是自己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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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艺术(二更)
:行为艺术
那晚幸好南姨出现的及时,不然……淡墨不知道自己会对盛青山做什么。
最近狠心惯了,好像已经不会去体谅谁。
她望着盛清和的眉眼,最担心的不过是他有任何不适。
保护欲总是难以隐藏,尤其是当他时隔五年,再度站在她的身旁。
她没有兴趣去探究盛青山当年失踪的缘由,就像她没有兴趣去知晓路人甲为何站在路边垂泪。
当年,是他的失踪,将盛清和逼离盛家。最终,是他们五年的分离。
偶遇如今相顾无言、避之不及。
可最初,明明不是这番模样。盛青山在他们身侧,她也曾恣意欢笑。
那个嘈杂的盛夏,淡墨在暑假来临前最后一次卫生大清理中挥汗如雨。
踩在窗户外沿上,总觉得自己随时要在擦玻璃的过程中踏空掉下去。
老班站在楼底提心吊胆地喊淡墨和其他人小心谨慎,不断地伸手去扶他那厚镜片的眼镜。
她是小心了,也谨慎到乌龟一样慢慢擦,擦到其他人将室内所有卫生打扫完毕撤退,擦到同样和她站在窗外石沿上的同学都对她挥挥手进教室。
最后她慢吞吞挪回去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一个人——闭着眼睡觉的盛清和。
她被热浪折磨出一身汗渍,而他逍遥地趴在他那张课桌上不问世事的安睡。
她心思一转,自己的桌椅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盛清和却丝毫没受被影响。
他没动,她收拾书桌的动作却因为意外在书立一侧发现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而停了下来。
被叠成心形的一张纸。
她慢慢拆开来,内里是异常缭乱的笔迹:我喜欢你。
她走到盛清和书桌旁去敲他的桌面:“睡神,知不知道这信是谁塞到我那儿去的?”
盛清和掀了掀眼皮,认认真真地盯着上面的四个字看:“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