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怀序自己幼时也是不受宠的皇子,知道日子难过,虞观瑱为了活命还装疯卖傻,指不定别人怎么欺负他。
他叹了口气,道:“今夜别去偏院,同我一起睡。”
虞观瑱把手从水中拿出来,指尖还在滴水,傻傻道:“大人,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方才还同刺史说你半步离不得我,这他一走,你就睡偏院,难道不会有人起疑?”
“且津州不同于大内,现下我来津州一事,估摸着上头有人的津州官员,都差不多知道了。”
他吓唬虞观瑱:“指不定今夜就来刺杀我。”
虞观瑱被他唬住,但是有些怀疑,道:“刺杀天子可是诛九族的死罪,陛下休要拿这个吓我。”
虞怀序挑眉,“那观瑱是想抗旨吗?”
虞观瑱神色一顿,默默起身,在虞怀序的注视下缓缓走上床榻上,把头蒙了起来,闷声道:“我不敢,陛下也早些安置吧。”
虞怀序见他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失笑道:“你知道同我睡一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吗?你还不乐意了。”
虞观瑱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红,把被子拉紧了些。
“叮——好感度+5。”
提示音响起,虞怀序感觉莫名其妙。
他说什么了吗?
屋内被炉炭烘的温暖,虞观瑱舟车劳顿一天,在被窝里胡思乱想了会,很快就睡了过去。
虞怀序在桌边看暗卫来信。
上面只有简短一句话,“李乌溢带着一名蒙面老者,即将抵达津州。”
虞怀序面上没什么表情,随手把信给烧掉。
当年慕容一党,盘根错节,虞怀序本来只想揪出本家错处,拿捏住把柄好用来威胁太后,却不想现了更多烂事,乌糟糟乱杂杂,顺手挖下去一挖就是十几年,贪赈灾粮、强抢民女、贪军饷、贪污朝廷捐款……
大晋律法上禁做的事情慕容家几乎做了个遍。
加上他们还与其他人结党营私,仗着先帝人老昏聩,无力查询,整个朝廷上下都烂的差不多了。
虞怀序登基后,除去慕容一家就废了极大的力气,随后便是改律法、修葺宫殿、这边赈灾,那边治水……整天忙的昏天暗地。
现在平王,还策划着谋反忤逆,真是让人头疼至极。
虞怀序捏了捏眉心,听到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他躺上床,支着手看虞观瑱安静的睡颜,眼中漾起几丝笑意,又去捏人鼻尖。
虞观瑱被他捏醒,苦着脸睁开眼睛,声音困倦又委屈,估计是还没清醒,揉着眼睛嘟囔:
“陛下为何老是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