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的时候,她也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尖叫,题目是他做出来的,跑也是他拉着她跑的……
她还记得他奔跑的样子,记得他做题的样子,记得每道题的答案,记得他的名字……
李寻鹤……
哐当一声,笼门又开了。
谁又被抓了?
龚甜抬头望去,因为逆着光,所以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一顶棒球帽。
是他啊。
龚甜没了兴趣,重新将头埋回去。
笼子很大,足够关四五个人,可对方却挨在龚甜身边坐下了。龚甜皱皱眉,朝旁边挪了一点,结果对方也挪了过来,龚甜不得不再次往边上挪,对方却跟着挪……
“有完没完?”
龚甜抬起头,然后楞住,“怎么是你?”
吴磐侧坐在她身旁,头上一顶棒球帽,阴影投下,仅露出半张脸,眼角的两颗泪痣因此更加显眼,一颗大一些,一颗小一些,大的那颗谁都能看见,小的那颗就只有此时此刻,近在咫尺时可以看见。
“我离你近一点。”
他看着龚甜,“你是不是就没那么怕。”
“……我一点也不怕。”
龚甜收回目光。
她只是寂寞。
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寂寞。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问,“你怎么在这?”
“巧合。”
吴磐回答,“我在你们后面进来,其他人跑太快,我没跟上,被抓住了。”
“是吗?”
龚甜笑了起来。
水族馆是巧合,这一次也是巧合?
“说起来,昨天我遇到一个黑客。”
龚甜看似随意道。
吴磐飞快压了压自己的帽檐,这一下连他的泪痣都看不见了。
“他入侵了我的电脑。”
龚甜,“我很不高兴。”
吴磐十指交握,握得有些紧张,以至于都能看到他手背上跳出的青筋。
“但我原谅他了。”
龚甜,“因为他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吴磐松了口气。
“你说……如果我求他,他会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