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饼看着他,把钥匙放在了他手里,“你这手能开车?能拧油门了?”
“能。”
单羽说。
“我跟你一块儿去呗。”
三饼追着问。
“你上你的班。”
单羽转身过去跨上了三饼的摩托车。
“我本来就说这边儿完事了去找他的,”
三饼说,“虽然他说了不用,但我话都说了,不去那不是很不够意思。”
“车到了就行了,”
单羽拍拍车头,“我给你证明,你实在没办法,你要是去了,老板算你旷工。”
“那我走了啊叔,”
陈涧跨上摩托车,“到时有什么别的事儿都会马上通知你们的。”
“行行,不用专门跑过来了,打个电话就行。”
陈涧点点头,动了车子,开出了烧烤场。
这几家聊得还算顺利,就像单羽说的,他们跟那几家刚谈完,这边跟着就知道了,而且的确立马就觉得自己吃亏了,陈涧要没主动过来,等他们找上门,估计就真没那么好聊了。
车开到小路正要拐弯的时候,他一抬眼看到了前面路边停着一辆摩托车。
是三饼的车。
三饼的车非常好认,两个轮毂都专门喷成了红色,老远就能认得出。
但跨坐在车上的人看姿态和腿的长度就知道不是三饼。
是单羽。
陈涧很吃惊地把车停在了他面前,下了车:“你手怎么开的车?”
“伸不直而已,打弯没问题。”
单羽说。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陈涧问。
“监工。”
单羽说。
“谈完了,挺顺利的,”
陈涧说完又停了停,“你不是为这个吧?”
单羽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是为饰品店的事儿?”
陈涧问。
单羽轻轻叹了口气。
“为……棺材的事儿?”
陈涧又问。
“老板娘跑店里去找你们,”
单羽说,“刚打走。”
陈涧皱了皱眉。
“约个会去?”
单羽问。
陈涧看着他:“什么?”
“我喊了啊。”
单羽说。
“去哪儿?”
陈涧问。
大冷天儿的,早点还没吃,两个人靠坐在河岸林子边上不知道谁家堆了还没拉走的树枝垛子前,晒着太阳约会。
“这环境是有点儿惨。”